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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话说到这里，乔伊已经泣不成声，无声地流着眼泪，季如笙的心也被乔伊的话一下一下捅着，生痛。

“即使……即使你宁愿相信另一个女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一次我这个合法妻子的，也没有关系。”

“即使你说你想要离婚，想要和你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我也没事，你高兴就好。”

“可是，可是洛洛是我的命啊，现在没了，如果不是子荞，我也早该连行尸走肉都不算了。”

听到乔伊这么亲昵地称呼华子荞，季如笙的心酸得出奇，“洛洛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

即使他再抵触这段婚姻，再不敢接近想要对她好的人，也不会出手伤害她，何况是血淋淋的人命啊。

“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

“你儿子？你曾几何时喊过她儿子，抑或者做好了一个父亲的义务，我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有我儿子的亲生父亲，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

“……”

季如笙发现，无论如何解释，当年他犯下的错误都不可能被原谅，“我带你去看看洛洛吧。”

季如笙的话传了进来，乔伊躺在冰凉的地上，已经渐渐麻痹的心又跳动了，“好。”

季如笙带着乔伊来到陵园已经是傍晚，一座座小墓碑上都刻着死去的人生前的名字。

乔伊跟在季如笙的身后，心跳快得异常，每一步路似乎都走得很艰难，“我的儿子就在这里吗？”

她的声音在颤抖着，击碎了季如笙心里的那道防线，高大的身形顿了一下，似在隐忍着极大的伤悲，“我儿子就睡在这里。”

乔伊低着头，手上拿着白菊花，这是洛洛生前挺喜欢的菊花品种。

恍惚之间，她还记得，因为她不喜欢脏兮兮的小孩子，所以洛洛的小脸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懂事了，说着菊花晒干了还能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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