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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楼，方虹拿出手机，打给了刚刚离开不久的郁展鹏。

电话通了，响了两声后，郁展鹏接通了，“方虹，有什么事吗？”

“姑爷，有件事，我想还是跟你说一下的好，其实欢欢并非是故意打了那个沈依然的，过两天就是小姐的生日了，欢欢是打算给妈妈买喜欢的旗袍作为生日礼物，正好在商场和沈依然碰上了，是那个沈依然故意挑衅，说小姐是植物人穿不了，让欢欢让给她的妈妈，姑爷，你也知道小姐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对欢欢影响有多大，若不是那个沈依然刺激到了欢欢，欢欢怎么会打了她呢……”

郁展鹏坐在车上，乔擎开着车，车子穿梭在夜晚的街道上。

手机里，方虹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郁展鹏的耳中，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发紧。

“姑爷，因为小姐的事，欢欢才变得很叛逆，尤其是对你，我没办法让你们父女之间的恩怨融化，只是希望姑爷下次责备欢欢的时候，可以问清楚原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责备她，那样……你们父女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距离也会越来越远！”

那边，方虹已经挂断了电话，郁展鹏仍旧举着手机，他的心里很堵，像是被谁在血管里塞进去了一团棉花一样，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愣愣的看着，就是这只手，刚刚差一点就打了欢欢。

如果那一巴掌真的打下去，欢欢会更恨他吧，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郁总，欢欢不会无缘无故就打人的……”这时，乔擎开口说道。

“乔擎，连你都知道，欢欢不会随便打人，可我却……”郁展鹏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父亲？”

乔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郁总是他的顶头上司，这种问题，就算他觉得是，也自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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