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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左紫玺已经对高空飞行适应多了，甚至敢伸出手去触碰同行的小鸟。

当然，她没敢真的碰，怕撞到飞鸟或者伤到它，倒是宁凤歌抓了只路过的漂亮鸟儿，红嘴蓝羽，十分艳丽，给她玩。

和悠哉悠哉的左紫玺不同，仁坎一路上就过的十分凄惨了，本就有伤在身，宁凤歌又没有给他加上防护罩，落地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但能成为绝顶邪僧，仁坎必然有超过常人之处，除了他让超自然协会忌惮的能力外，左紫玺觉得更重要的是他坚定的意志力和过人的脸皮。

被风割的时候能一声不吭，被扔下地面的时候又能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她砰砰磕头。

左紫玺环胸笑着看向他：“哟，倒是个聪明的家伙。”

仁坎见她没有动怒，磕得更加卖力了，再看不出之前的半点怨恨，嘴里说道：“之前是小僧不长眼睛，冲撞了二位大人。大人们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僧愿为大人们效力。”

活了百多岁的人了，他眼明心明。

跟前这个年轻人能踢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又会传说中的御剑飞行，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怪物，但除了传说中的某些人以外，绝对全球无敌。

而他们没有当场杀了他，而是把他抓到这没有监控的小村落，绝对是有所图谋。他不怕他们要做什么，只要能活着，就总有翻身的希望。况且，跟着他们，也许他能掌握到更强大的力量。

看着这个眼中布满狂热的老头，左紫玺心中某个瞬间有恶心的感觉掠过。

但很快，她从这种厌弃的情绪中脱身出来。

仁坎的确作恶多端，一刀杀了他可以算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但她不杀他，不代表就是放任不管或是与他同流合污。

仁坎犯下的错她不会遗忘，哪怕他被做成卡牌那些罪孽也是无法被抹消的，她会让仁坎的余生都在赎罪中度过，尽力为善。

也许这种做法不全然对，因为有她的私心在内，但，她不认为是错。

善恶对错是人世间最沉重复杂的道理，稳定下心神后，左紫玺不打算把自己绕进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坚持她的道路，接受她应受的果，这就够了。

不过奉承的话她也不想再多听他说了，于是冷下脸，用着索然无味的口气命令道：“行了，放松精神。”

仁坎磕完最后一个头，顺从地以五体投地式趴伏在地，闭上眼睛，放开心神。

那么，现在，赌徒左小姐又要开始一场生死赌博了。

她现在才能稍稍感觉到精神力的存在，不知道能不能用精神力制作卡牌。侥幸可以的话，制作过程是在卡主的精神世界里进行，算是有一点优势，但如果仁坎看破她虚弱的实力而拼死挣扎，她不一定能干的过，而宁凤歌在外面根本救不了她。

不过，命运既然不给她第二条路走，那就上吧！

这样想着，左紫玺嘴角勾起一抹独属于左紫玺的充满战意的笑，脑中默念打开系统，选中制作卡牌的那个插件，专注地想着：我要把面前这个老人做成卡牌。

一秒恍惚后，左紫玺看见了她自己的精神世界。

这片世界昏暗沉沉，只在天际挂着一轮黯淡的残月，她的脚下，则踩着绵延无尽的沙砾。

左紫玺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内心，把全部心神都放在进入到精神世界依旧趴在地上的仁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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