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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过后,盛京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左脚受了伤,只能被林素闻架着走,像个被螃蟹夹了脚的兔子,一瘸一拐地来到石桥边。
傅伯父和那些禁军,还有红闻馆的人站在那里,其他的人倒也罢了,但我没想到傅伯父,当朝正二品的官职,面对危险时,不是首先撤走,保住身家性命,而是冒着风险等我回来。
一袭墨衣,沉稳之中,又难掩几分担忧,见到我平安回来,才好像稍微松了口气,恢复从前稳如泰山的样子。
不知为何,明明在场的有那么多人,我却好像只看到他一个。
犹记得许多年前,杨柳依依处,灯火阑珊间,那里也曾有一个男子,牵着一个孩童,在等着妻子归来。
我顿了一下脚步,恍惚间,看到那个男子牵着的孩童,在对着我笑,回过神,离开林素闻的搀扶,勉强装出没有受伤的样子,向他们走了过去,拱手施礼道:“刚才情况危急,伯父不该留在此处冒险的。”
傅伯父首先看了看我的左脚,随后看向我,淡淡道:“你没事就好。”
我笑了笑,回答:“多亏林少主及时赶到,不然我一条小命,真是要交出去了。”
转过身,正要向林素闻表示感谢时,谁知道他居然冷着脸,十分不情愿地偏了过去。
好像在当着大家的面,说他刚才根本不想救我似的。
“……”
我受了冷遇,在那么多人面前,觉着有些丢人,所以故作淡定地哈了一声,走上前,拍了拍禁军骁卫的肩膀,岔开话题道:“盛京刚刚经此劫难,城中百姓暴乱,禁卫军的兄弟今晚想必要劳累些,连夜安置抚慰百姓了。”
那武将低下头,附和我的话,大约想到我先前对他们冷嘲热讽的样子,现在却一改态度,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所以有些不适应地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垂眼看到他腰间的剑鞘,才忽然想起来,刚才使用的佩剑是他的,好像还忘了给他拿回来。
随后,向刘伯舟道:“刘大人,那名邪祟虽然已经斩除,但城中仍有妖气久聚不散,未免发生意外,就劳烦你们施术净化了。”
刘伯舟拱手说了声是,又建议道:“顾大人想必伤的不轻,还是找两个人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笑了笑,道:“我待会儿还要送傅伯父回家,你们先去吧。”
闻言,傅伯父淡淡道:“你先回去,让他们找两个人送我即可。”
“可……”
我迟疑一下,道:“那邪祟刚才在中城闹事,小侄怕惊扰到伯母,还是送伯父回去,顺便过去看看比较好。”
“傅家虽在中城,但离此处还有些距离,况且府中有护卫守着,不会有事,我回到家,就差人知会你一声。”
他顿了顿,又瞥了一眼我的左脚,道:“你的伤……请御医来看看吧。”
我仍是担忧,毕竟他们是师兄的家人,若是不去看一眼,实在有些不放心。
但想到自己这一瘸一拐的样子,跟在他们身边反倒碍事,于是道:“也好,等伯父回到家,还请遣人来给小侄报个平安。”
傅伯父嗯了一声,又看向林素闻,嘱托道:“林公子,绯然便劳烦你照看了。”
他带着两个禁军离开,刘伯舟他们也相继去做自己的事情,最终只留下我和林素闻两个人,我转过身,却见他也要走。
不是去往红闻馆的方向,而是通向城外的路。
我腿脚受着伤,追不上他,只能在身后大喊:“喂,你去哪里,方向走反了。”
林素闻却不搭理我,依旧迈着大长腿,不紧不慢地走着,我拖着受伤的左脚,一瘸一拐地,想跟上他还真是有些困难,只能在心里暗骂,等我脚伤好了,定要把林素闻的腿打瘸,然后坐在马车里,让他追着我跑。
喂了半天,他都没有反应,我只能故作生气地大喊:“林素闻!”
他才终于停下来,却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我,洁白的身影,如精雕细琢的美玉一样。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的身后,道:“你做什么,你在红闻馆里,吃我的,住我的,阴魂不散追了老子几个月,说走就走,连句道别的话都不知道好好说,现在见到又摆出这副臭脸,老子欠你的啊!”
他微微侧首,却终究没有转头看我,片刻,又移了回去,一巴掌拍不出一个字的锯嘴葫芦似的。
我又向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回来做什么?”
见他不说话,我又分析道:“长营距盛京颇远,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是回到家,又从家里回来的,好好的,不辞而别,走到半路却又回来,别告诉我,林少爷你在距离盛京几百里的地方,预感到这里会出事,所以才折返回来解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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