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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危楼道:“虽同样生而为人,有的即便变成了鬼,也想守护家人,有的尚且为人,做下的事,却连鬼都不如。”
我想说,我所见过的所谓的鬼魂,大多数都是挺好的,把那样的人比作魔鬼,魔鬼又做错了什么?
但想到陆危楼说我总是吓唬他的事,我觉着,这样的话,还是少跟他说一些比较好。
只能端起玉笛道:“虽生而为人,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若是将这人世间的善恶比作一条线,每个人从出生在世上开始,都是站在最中间,但在以后的生活中所遇到的人和事,快乐,痛苦,悲伤,幸福……这些东西会影响他们的想法和选择,也让他们朝着两个方向行进,善与恶,正与邪,也由此产生。”
“顾兄的意思是……”
陆危楼手指抵着下颌,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个人的好与坏,与他一直以来的经历有关?”
我答:“虽然有关,但也并非完全由此决定。”
陆危楼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我接着道:“未来将会发生怎样的事,非人力所能控制,但在面对那些事将要做出的选择,却是由人主动决定,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其结果和影响是不同的,有的人,从小便被教育忠孝礼仪节悌,但最终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醉人,有人从小混迹市井,学的是偷鸡摸狗的把戏,最终却能成为拯救天下的英雄也不一定。”
我顿了顿,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来:“善与恶,瞬息万变,一念之间,又岂是几句话所能概括的?”
陆危楼挠了挠头,明显没有听懂,道:“顾兄,不知道为何,听你说话时,总让我想起师父。”
“……”
我轻飘飘地哦了一声,道:“我比你大,老年人么,总爱说些老气横秋的话。”
“不不不……”
兴许觉察到刚才的话得罪到我,陆危楼连忙否认:“在我心中,顾兄是个难得的好人。”
“是么?”
我扬了扬唇,勾出一副奸笑脸:“我倒从未觉着自己是个好人呐。”
温家的宅院还是挺大的,原本应该修建在外面的池塘,愣是被他们家围在了房屋里面,导致院子大了一圈。
虽然很大,里面却没有多少东西,很多树木看起来都是在建房前,原本山上就有的,只是修了几面墙围起来而已。
我们正在路上走着,却见前方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像个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头发也很长。
陆危楼首先顿住脚步,躲在我的身后,盯着那个人道:“顾……顾兄,那是什么东西?”
我很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小楼,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陆危楼把视线移向我,我接着道:“你是大夫,虽说救死扶伤,挽救世人性命,但死人肯定也见过不少,为何还这样胆小?”
“更何况……”我很厚脸皮地补充了一句,道:“你身边站着的这个穿红衣服的我,是个术士,还是个修行不错的术士,别说阴灵魂魄了,一般的小妖小怪见到我都要跑,有我在,你怕什么?”
说着,看向他扯着我胳膊的手,我实在不喜欢人家碰触到我,尤其像这样亲密的拉拉扯扯。
在我的注视下,陆危楼默默缩回了自己的手,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嗫喏:“可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才道:“从我认识顾兄开始,你先被人捅伤一次,又被反噬伤了一次,之后,碧海潮生阁那事,又被伤了一次……我知道顾兄是个很厉害的术士,但身为一个很厉害的术士,你受伤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
我绷着脸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一个小小的阴灵,都有可能伤到我,我可能不能护你周全了?”
对上我阴测测的神情,陆危楼卡了一下,最后连忙摇了摇头。
我转过身,朝着那个白影的方向走去,陆危楼在我身后喊:“顾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到跟前,所谓的白影,却不是阴灵,而是毓清,她握着一把锄头,在埋什么东西。
等看清放在地上的,是今天晚上的剩饭剩菜时,我很奇怪,问她:“姑娘半夜三更不睡觉,在此挖坑埋馒头做什么?”
听到声音,毓清也被吓了一跳,把锄头扔得老远,回过身,见来人是我,松了口气,道:“原来是顾大人。”
她把锄头捡起来,回答:“这是姑爷的吩咐,奴婢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这倒奇了,沈银尘没事让人把饭菜埋起来做什么,就算沈家是富贵人家,但也不带这样浪费粮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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