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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卷宗中,通过那位管家的证言可知,出事那天,魏郢在将军府的祠堂里待了一天。
虽然不知他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习惯,但很明显的,他在祠堂的时候,不许有人进去打扰。
所以,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祠堂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魏郢的小妾,一个孟姓的女子,也被称为将军府的小夫人,因担心他的安危,就吩咐管家等到子夜,若是魏郢还没出来的话,就让他过去提醒魏郢早点休息。
但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却见门窗上映着魏郢的影子,那时候,他穿着一身铠甲,手中握着那柄千年魔刀,站在房中舞剑,这本是寻常的举动,管家也没放在心上,上前叫他时,却见魏郢居然持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
管家被吓得不轻,连忙去外宅叫人,由于外宅距离祠堂较远,等他带人赶回来的时候,只见那位小夫人跌坐在门口,她的面前落着魏郢的头颅,她说,是魏郢自己打开门走出来,把头颅抛到她的面前,然后无首的尸体钻进后院的树林里了。
管家带人找了许久,才在池塘边的灌木下,找到魏郢的尸体,而那柄魔刀就落在祠堂中。
因为管家亲眼所见,是魏郢用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大家纷纷猜测,可能是那柄魔刀作祟,迷惑了魏郢的心智,让他失控杀了自己。
听到我的话,师兄愣愣问:“何以见得?”
我和师妹对视了一眼,我默默地喝茶,师妹默默地吃黄瓜,全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尴尬。
见此,师兄看了看我们俩,最终没好气地抱怨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笨,不及你们两个聪明,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站起身来,将放在桌子上的刀也拿了起来:“据卷宗上记录管家的证词所说,他子夜时分,前往祠堂时,见到魏郢挥舞魔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师兄你看……”
我顿了顿,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先是正面比划:“如果是正面下手的话,非常不好使力,即便魏郢这样的武功,也很难把自己的头砍下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力大无穷,能从正面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在使力的时候,手其实是会上扬的,那么,断头处的那个伤口应该也是前短够长的,不会出现平整的情况。”
见师兄点头,我又接着道:“如果是从后面下手,同样,也不太好使力,与前者一样,此方位造成的伤口也是前短后长的。”
“师兄,如果是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会怎样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一般而言的话……”
师兄把自己的手比作刀刃状,从侧面向脖子砍下去,道:“应该是这样比较容易使力。”
我点了点头,又道:“若魏郢使用的是右手,那么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左低右高,如果他是左撇子,伤口也该是左高右低,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动手,若他是自杀的话,断头的伤口都不应该是平整的。”
“那……”
师兄皱了皱眉:“会是谁杀了魏将军?”
听此,我不由失笑:“我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命的,怎么会知道?”
师兄顿时露出揶揄的表情,显然一直以来,他就是把我当成天桥底下算命的。
我把刀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不过,我看过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断头的那一处,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魏郢到底是个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有人要杀他,他不会不抵抗,可就算是师兄你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打斗的痕迹。”
“难道……”
师兄皱眉道:“是比我还厉害的高手?”
师兄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武艺,虽说文采方面也不错,但最出众的,还是武功。
此番知道,竟然还有人比他的武功厉害,难免有些震惊,还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
我仰天长叹,无语道:“师兄,你武功是很高,但为什么就是不动脑子?”
师兄不明所以,更加不解,我轻飘飘地道:“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根据那个管家的证词,他在子夜时分前往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看到魏郢的影子,说他自己拿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魏郢,那他身边应该还有人在,可为什么管家只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
师兄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隐形人!”
“噗……”
一旁喝茶的师妹听此,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茶水喷出来,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也捂了一下脸,哭笑不得地道:“师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什么隐形人……就算真有隐形人,你可别忘了,那柄魔刀,当时是握在魏郢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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