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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被师妹坑了。
毕竟好端端地,我干嘛不跟林素闻说话?
这次吵架,本来就是我先惹得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就算向他道歉又如何?
追着林素闻离开的方向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人,正值将军府办事,我也不好中途离开,这样不合礼数,只能作罢,转而去找师兄。
原先我以为,师兄之所以没来参加魏郢的丧礼,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但我和师妹在将军府等了他很久,却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以师兄的为人,和与魏沉的交情,断然不会做这样失礼的事情的,除非是发生了意外。
我很后悔,今天只顾着与林素闻赌气,就单独行动,却没有等候师兄一起。
向魏沉请辞,想去看看师兄是否还在驿馆中,魏沉也发现了师兄的事,向我道:“若是寻到傅兄的消息,还请派人来知会在下一声。”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师兄的安危,也不跟他客套,连忙带着师妹回到驿馆,然而,等我们找到师兄的房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师兄的房间空无一人,而且,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似的,桌椅板凳全都倒在地上,花瓶瓷器碎了一地,中堂的位置,一柄刀插在墙壁上,下面竟然蔓延出淋淋的血迹。
“千、千年魔刀……”师妹的脸色惨白,直愣愣地望着那柄刀,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发出尖叫声,近于失控地冲进屋里,将魔刀握在手中,向周围怒吼道:“谁!是谁!”
“红菀……”我上前一步,企图阻止她。
却见她手起刀落,将一把椅子碎成了两半,向我崩溃道:“师兄,是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他把大师兄杀了,大师兄死了……”
大师兄死了。
听到这五个字,我瞬间呆立在原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却无法解释那些血迹。
千年魔刀,理应封存在刑部当作证据的千年魔刀,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师兄去了哪里,他的房间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何魔刀上会有血迹?
一系列的问题,一系列的线索,越理越乱,想到最后,又觉得不可理喻,管他什么问题,什么线索,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师兄死了。
师兄……会死么?
“不、不会……”
我心里难受,如鲠在喉,却坚持向师妹道:“师兄不会出事的,他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出事……一定是我们猜错了……”
话虽如此,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更加语无伦次地道:“你忘了,以前师父派他去北荒,他一个人傻乎乎闯到流寇的山寨里面,那时候,我们也以为他死了,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是回来了……”
我感到害怕,和那次一样的害怕,不管是谁,不管有多高的武功,不管对于师兄,我有多大的信心断定他还活着,人的生命并非棋局,只有一次,输了,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所带来的结局,我们都承受不起。
魏沉很快得到消息,带人赶来,师妹被惊吓到,又因师兄失踪的事感到忧心,一直在哭。
我们找了驿馆的下人询问,可是他们却都说,没有看到师兄出去,也没有听到他房间里有什么打斗声,要不是我们闹出了动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是师兄出了事情。
没有办法,只能出去寻找,魏沉还特意调来了他们府中的兵将全城搜索,然而,找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发现师兄的踪影。
回到驿馆,已是晚间,看到师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师兄的房间里,和地上一片狼藉的场景,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林素闻。
白天我们再将军府的时候,他是在驿馆的,说不定就曾见过师兄,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可等我找到林素闻的房间,却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天又开始下雨,敲落在房顶屋檐上乱人心,望着空荡的房间,一时间,没了主意。
见我一直站在门口出神,魏沉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傅兄武功很高,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天下间能伤他的人没有几个,或许,那房间里的血迹不是他的,而是有歹徒潜入驿馆图谋不轨,被傅兄发现,他只是追出去抓捕了。”
尽管我怀疑他,觉得他与杀害魏郢的凶手有关,但此等好意,还是令人感动。
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考虑感不感动的事情,只能微微低首,向他道:“多谢。”
“今日将军下葬,本是繁忙的时候,却因我们师兄弟的事麻烦少将军,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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