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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盛京,本想去找师兄,怎奈萧琢遇刺,皇城加紧戒严,为防贼人对王上不利,师兄须得日夜守卫宫中,连双亲长辈都不得相见。
再加上萧琢拜托我和林素闻看顾世子殿下的事,如今只能寸步不离地待在皇长孙府,接连几日,都未曾寻到机会去见师兄。
不过这几天里,倒是趁着看顾世子的机会,向萧琢借阅了他所说的私密典籍。
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关于蓝氏的记载,竟然事无巨细,十分详尽——
蓝氏出身关外,本在古姜琅琊王的麾下效命,起初,他们族人确有修习一些术法,但都十分普通,不至于令他们达到名扬天下的地步,更多的,是作为将领活动在古姜朝堂中,后来琅琊王暴毙,新继任的王上与蓝氏素有嫌隙,将他们阖族上下以莫须有的罪名赶出了古姜。
那时,蓝氏族人,包括女人老者甚至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被新任的琅琊王驱逐进入一片沙漠,临行之前,那位王上不许他们带水和吃食,只给了他们一块从路边随手捡来的石头,让他们作为使者,将那块石头带去端国,还说是给端国皇帝的礼物,如此才能将功折罪,重新返回古姜,本以为可以借此除去蓝氏,不料他们历经四十多天,艰苦跋涉,当真来到端国,被端国朝廷庇护,成为异国的臣属。
十六年后,端国向古姜宣战,蓝氏作为先锋军屠戮古姜,灭了故国,也是在那时,蓝氏族中骤变,成为大家所熟知的模样。
而那块从路边随手捡来,被他们千里迢迢送到端国的石头,直至端国和蓝氏覆灭之前,还被他们供奉在自家的祠堂中。
自古君王与臣属之间,相互掣肘猜忌,这不稀奇,但蓝氏这个家族,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书中记载,蓝氏进入沙漠之后,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依靠族人自食支撑剩下的几个人活到最后,一路走来,两千四百里的路程,散落着族人的累累白骨,来到端国,潜藏十六年,再度返回故土,手刃前主,也是为族人报仇。
如此坚韧到近于冷酷的心性,令人不由想起当年蓝氏对天下的宣告——
即便蓝氏只剩下最后一人,战至最后一滴血,也将以复辟端国为己任。
看完这些东西,我心烦意乱,林素闻突然推门进来,我被吓了一跳。
见我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将神情渐渐转变为狐疑,好似我刚才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
“是你呀。”
见来人是他,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顿步在我的桌案前,垂眸见案上的书册,尽皆涉及那个蓝氏,才看向我,道:“这件事,你很在意。”
我将书册整理收回,故作无事道:“没有啊,有点好奇而已。”
他站在那里,默了片刻,又缓缓道:“蓝氏之事,我已传书回长营,父亲会亲自调查。”
我笑了笑,道:“林家主才思敏捷,心思缜密,他来调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正打算把收好的书册,堆叠放在案头,林素闻却低下身,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抬起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他握了片刻,自知失态,连忙放开我的手,站直身体,淡淡地声音道:“我有点担心。”
“担心?”
我更莫名其妙,不由失笑:“担心什么?”
林素闻却摇了摇头。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又叹了口气,不得不劝慰道:“你啊,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现在那些人是不是苏河蓝氏,尚未可知,何以如此紧张,再说了……”
我顿了顿,又道:“即便当真是苏河蓝氏,以你我今日之修行,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林素闻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仍是忧虑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我也知道苏河蓝氏与以往遇到的魑魅魍魉,阴灵邪祟不同,而且,更为主要的是,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除了一些起源记载,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几天翻遍了典籍,也未曾找到他们正在试验的那种术法到底是什么。
用骨钉将人活生生地钉在木架上,手腕脚腕均被切开,看着更像是某种献祭,但我回想自己从前接触的所有献祭禁术,全无此类。
“好好好,不轻敌,不轻敌……”
我怕他担心,只能故作抱怨地道:“你何时也像师兄一样婆婆妈妈,啰嗦个没完了?”
“刚进门就听你说我坏话,绯然,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惊喜起身,果然见师兄一只脚迈入门槛,正要走进来。
连忙迎上去,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讨好地道:“师兄,你来啦。”
“少来。”
师兄将我的手拂下去,故作生气地道:“我刚才可是听说,你嫌我婆婆妈妈,整天啰嗦个没完,当真如此嫌弃,那我以后不理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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