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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拒绝得毫不犹豫，毫不留情，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岳震浑身颤抖了一下，在浪岐咖啡馆杨霄拒绝过她一次，这一次跟上次又不同。上一次他是带着轻蔑，而这一次则是凌厉，甚至带一丝威胁警告的味道。

那种感觉岳娴说不清，也形容不出来，他就好像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泛起了巨大的无力感。

“杨先生……”岳娴浑浑噩噩不敢多说，公孙小狼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公孙小狼，我对你说过。何者为魔？魔者，磨砺之磨。沧海横流安足虑？我自岿然不动，尽显英雄本色。万丈红尘炼魔意，我自淡漠生死，傲笑轮回。”杨霄语气凝重，听到他这番话，不仅仅是岳娴，秦国忠等人也是悚然而惊。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杨霄说起魔修，那一句“万丈红尘炼魔意”顿时让他们心潮澎湃。原来，魔修不是下三滥，不是滥杀无辜，而是在这万丈红尘当中，去磨练自己的意志，去看尽生死轮回。

“不经千重痛苦，不历三焚五劫，谁又能知修者艰辛。”杨霄声音不大，却轻飘飘的穿透众人耳膜，砸在他们心上：“岳娴并不是发心修行，而是将我，将逆天之路当成避世法门。这种人我若是收了，天下都要大乱。”

公孙小狼嘴唇动了动不敢多说，岳娴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打湿了衣襟。

“哎。”秦国忠看他们主仆二人有些可怜，跟着叹口气，点头道：“岳侄女，小狼，修行界跟军旅不同，道不可轻传，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都不说修行界，现如今的寺庙，凡人想要出家先要做两年劳役，除去心头杂草；再两年学一些粗浅功夫，磨平棱角，第五六年开始，师傅才给说法论佛。如果发现哪怕有一丝丝佛心不坚，师傅便会以‘红尘未了’作为理由，将之逐出师门。”

“我年轻的时候修炼碧水潮生，师傅是我父亲的故交好友，从小看着我长大。可即便这样，我也鞍前马后伺候了九年，师傅这才把法门传授给我。”回味过往，秦国忠声音带着苦涩：“现在想想，我师傅不过是三重天中期的境界，我尚且还要花费这许多功夫。而杨先生呢？一身魔功通天彻地，有群鬼莫测之能，诸神俯首之威，又岂能因你一两句话，便收你为徒？”

“是我错了，大错特错。”经秦国忠这么一解释，原本岳娴眼里的死灰色逐渐淡去，顷刻焕发出光彩。挺起胸膛，严肃而认真的对杨霄叩拜：“杨先生，岳娴执意要拜入门下，不管是千重痛苦，还是三焚五劫，岳娴至死都不改初心！”

杨霄神色冷漠，后世无尽的岁月当中，这种话他听过了太多。

“小姐姐，拜师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要惹他不高兴呀。”气氛有些沉闷，谢倚陌来到岳娴面前，冲她眨了眨眼睛：“杨霄今天让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们呢。”

岳娴感激的对谢倚陌点头，起身跟公孙小狼一前一后来到杨霄跟前，静等发问。

“小狼，你出身苍狼特战，曾驻守黑山。”杨霄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们，淡然发问。

“是！”公孙小狼双手接过，一口喝下之后便觉得一股灵气在体内炸开，瞬间流向四肢百骸。身体的异样让小狼身躯猛颤，随后脸上顿时涌出一团狂喜！

这些年因为练功伤了肾水，他的修为一直都停留在一重天境，可这杯茶入腹，体内真元流转，驻于丹田，这分明是进阶二重天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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