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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浩浩，驶离港口两个小时左右，便听到炮声轰轰，浙海、闽州军区的联合演习正式开始。有军舰护航减少了被盘查的麻烦，再加上这艘船由军舰改造，航行速度比寻常渔船快三倍不止。

第二天傍晚，太阳刚刚落入海平线，杨霄等人便已经进入被渔民誉为鬼域的这片海域。海风呼啸，吃过晚饭后，龙三带着向导来到杨霄身侧，低声道，“杨先生，这位是小吴。五年前，他父母开船出海，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当时村里的人都认为他父母是遭遇了风浪，可能连人带船都葬身海底。”

“小吴曾在这里搜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都没有发现父母的任何踪迹。事情诡异就诡异在这一点，他父母失去联系后的三个月，一艘幽灵船出现在了近海。小吴赶到之后确认是自家渔船，但并没有找到父母，船上连尸体、血迹都没有。”

杨霄扭头看着小吴，因龙三讲述父母的过往，小吴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船上可有其他异样。”杨霄皱眉询问。

“有。”见周围的人对杨霄都毕恭毕敬，小吴似乎有些胆怯，低声道，“在甲板上有很多头发，”小吴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说头发又不像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很长，也很臭，有些邻居闻到之后吐了三天三夜，很恶心。”

“尸臭。”杨霄沉思了片刻，轻吐出两个字。

按照他的推断，那些黑色的头发很可能就是梵衍那耶的树根须，这些须子将人的血肉吸食的干干净净，精华部分回馈到了树根，无法炼化的部分自行折断，随地遗弃。

“首长，”等了半天杨霄没有开口，小吴试探的问，“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为什么这么问？”龙三不解。

“很多老一辈的人都说，鬼岛附近就是鬼门关的入口，那些无法去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就在鬼门关附近转悠，把积累的怨气都发泄在活人身上。”小吴脸色惨白一片，“我知道这些都是迷信，可如果没有鬼，我父母怎么死的？”

龙三怔住。

杨霄此行并没有对她们透露关于梵衍那耶的事情，因此即便是她也无法回答小吴的问题。碰巧，一阵阴森森的海风吹过，龙三便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好像张开，彻骨的寒。

忽然，船身猛的震动了一下，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小吴神色一紧，这里是深海区域，不存在冰山暗礁之类的障碍，他嘴唇动了动正想说话，突然间船身的摇晃更加剧烈，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左右摇晃着渔船。

“怎么回事？”龙三很少执行海上任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报告！”驾驶室里的海鸟走到甲板上，她眼睛上戴着夜视镜，沉声道，“附近十里海域并没有发现异常，从船身晃动的频率来看，应该是发动机出了问题。海鸟请求下水，探查情况！”

“不行，绝对不行！”小吴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这是海鬼索命，人如果下船，就会被鬼魂附体！”

海鸟看了小吴一眼，常年在海上生活，她对这些说法压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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