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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元瑶的记忆力,柳大夫是个不苟言笑之人,但你不能说他不温柔。
早先柳大夫还爱板着脸教沈元瑶认药草,沈元瑶也被他板着脸给吓得兢兢战战,作什么都十分认真刻苦。
柳大夫到后来被沈元瑶的认真刻苦和天赋给打动了,带她比对以往带出来的徒弟都要花费心血,好在沈元瑶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突然抱回来的柳安逸,柳大夫只说是孙子,其余的半句都不多说。
他待沈元瑶和襁褓里的柳安逸的态度相同,未曾因为柳安逸与他有血缘关系就关爱上几分,反倒是半大的沈元瑶比柳大夫细心,从柳安逸的吃食到尿布上都做得十分妥当。
“想的都什么?说来我们也高兴一下。”柳大牛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柳大娘一掌就拍上去,无奈问道。
柳大娘和梁婶都都听懂了一句句话,可不懂柳大牛激动个什么劲,就连沈元瑶也是一脸无奈,不懂他兴奋的是甚么。
“娘,怎么总拍我。”柳大牛捂着后脑勺,无奈地控诉道。
柳大娘直接一个眼神上去,潜台词就是:你是我儿子,不打你还能打谁?
柳大牛讪讪地收回脸,对着沈元瑶喜悦更甚几分,“我之前曾到九尺山寻柳大夫,怎知柳大夫已然逝世,本以为这病在无人能医治,谁知碰上了元瑶你。”
这么一说又想到最初对沈元瑶医术的不信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医者仁心,举手之劳而已。”沈元瑶淡淡地笑着,心里却是最能感受到说这句话地深刻。
新时代地沈元瑶最能体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髓,小学时老师耳提面命的教导他们,过马路要扶着老奶奶。可是现实总是十分受打击,你想扶他们过马路,他们想的则是怎么从你的口袋里拿钱。
她知道茂子病情不对劲,心中率先闪过的念头是,是否要给经常给她找事的梁婶点教训,她没别人想的仁慈。
可人性都是纯真善良的,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没办法真的看茂子就这么没了,柳安逸也时常到屋里找茂子讲小故事,她不能控制别人怎么想怎么做,现在的她只要无愧于心便是。
“城里的病人也多,有些甚至比茂子病得还要严重。”柳大牛每说一句都偷偷看沈元瑶一眼,眼中的期盼和恳求都满满地要溢出来,“不知元瑶可否随我到城里走一趟。”
沈元瑶静默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等茂子好了,我便随你到城里一趟便是。”
午间地日头明晃晃,清凉地秋风带着落叶飘飘洒洒。
季文南腰板挺直地半坐在塌几边上,待同安把绷带缠好,手指抓着里衣一拢,白皙地肤色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公子伤口痊愈的不错,过阵日子便能好了。”同安细细地将东西收回药箱,顿了顿话头,“只是沈大夫不在,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到时再去寻上一寻便是。”季文南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也不用仆从伺候,动作快速地整好衣裳。
季文南的态度无所谓到同安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是季文南当时昏迷不醒,同安在一旁帮忙打下手,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家公子胸前缝了细细的线,那都是线啊,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现在只要想起那时候的血肉模糊,就忍不住胃里的翻腾。
这时千海突然叩门,“公子,城里来人了。”
季文南平淡的眸色一转,脑中流转几个念头,才缓和情绪平淡道:“那就请吧。”
季文南至半月前说要出城散心,便一直都不曾回城过,季管事见他散心的时间过长,这段时日也没见季文南要回城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祁笙一早受季掌柜的吩咐,马不停蹄地就前来,也不懂这位季公子是否愿意随他回城。心事重重地由着千书牵引往堂屋。
“公子稍缓便来,你现在这儿喝点茶水歇息片刻。”千书和蔼地笑了笑,没有一丝主子身前人的孤傲清高。
“千书放心便是,我怎会计较这些。”祁笙脸上挂着浓厚的笑意,熟稔的回道。
待千书转身离去,仆从纷纷上茶倒茶,低垂着身子退出堂屋。祁笙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淡,眸色变换不知想着何事。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季文南从长廊处转出来,祁笙立马把手上的茶杯放回桌案上,起身行礼。
季文南视线落在躬身行礼的祁笙身上,祁笙是季掌柜到南方来时收的义子,他面相上看着清隽,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直接,毫无商人所说的市侩。
当初季文南刚到耀州城时,两人算是除季掌柜以外能说得上话的人。知道他外出散心的人不多,一出了耀州城的城门,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批人马的追杀。
哪怕他带的随从功夫够高,也经不住这么多次的追杀。
吃了这次的教训,季文南不止性子大变,还对陌生不知家底的人多了一份戒备,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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