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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人不多,掌柜在前柜垂头打瞌睡,寥寥几桌食客解决完桌上地吃食便匆匆离开。
唯有靠近角落的那桌食客未曾有所动作,自季文琪那话出口,沈元瑶便没再说话,可以是在想着他说的话。
说是不甘心也不是,只是不能忍受秦管事那威胁,和过河拆桥的招数。
“你一定还不知道罢。”季文琪说话肆无忌惮惯了,微微扬起嘴角,毫不犹豫地插刀道:“秦氏医馆这次可是准备让耀州城里的医馆都活不下去。
他们卖的药一两银子一包,可能这次给你的银钱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他们以行医之名,赚老百姓的血汗钱。”
沈元瑶这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显现于脸。她得到地银子也才三百两,可这药并不是什么贵重药材,一两银子卖出去,赚的必定不少,那可怜地便是生了病家境还一般地老百姓。
她知道秦管事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做这种事也太不是人了罢。
这次也就罢,那上次她让柳大牛给的方子呢?又卖到了何等的天价?
季文琪看在眼里,放在心中,心知沈元瑶还不是心肠冷硬之人,至少还知道其中地严重性。
“你说的话也不全然能信,我考虑考虑再说。”沈元瑶脸色恢复平静,语调平静到让人怀疑她刚刚地色变只是错觉。
“沈大夫好好考虑便是,若有需要到青石巷济仁堂寻我便是。”季文琪说完便起身离开,过犹不及地道理他还是懂的。
毕竟秦氏医馆的名声在外,只要用点心思还是能打听不少。虽说药卖得贵,可那药有用,人们心中不满却不得不买,也实属无奈。
沈元瑶待人走了,回想那人口中说的那番话,心中翻滚着怒意。季文琪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找上她,还说了这么一番话,那必定是不假的。只是不知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是要寻人问上一问才行。
脑子一停下来,肚子空荡荡的感觉瞬间回到身上,当务之急还是把肚子填饱。
沈元瑶吃完东西,先去找客栈掌柜的唠嗑了。从耀州城城里的风情风貌都了解了一遍,再到城里的哪家医馆最好。
掌柜犹豫半晌,赫然开口道:“我自认为是济仁堂不错,只不过这段时日秦氏医馆的名声渐高。”
客栈掌柜是一个面相祥和的男人,脸上的皱纹很多看着年岁不小了,说话也慢悠悠的,看着也没有别的商人那般干脆利落。
但这种人说出的话却比那些说话夸张浮夸的人,更能让人信服,至少沈元瑶觉得和他说话十分舒适。
“秦氏医馆怎么了,我也是慕名而来求医的。”沈元瑶眸光一闪,没想到掌柜犹豫了这么久,给出了这么答案。
她是借着进城给病重的阿娘求医的名头,才特地跑来询问掌柜的。
客栈掌柜本还不想与她多说,可耐不住沈元瑶这张巧嘴,也有可能是见她可怜,这才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济仁堂是百年老店,而秦氏医馆这近两年才出现的,可是名声好坏参半。”客栈掌柜说完后有些后悔没管住嘴,一对上沈元瑶那迷茫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要多说点话。
“药是好药,只是卖了个天价,时不时的就能闹个满城皆知,多少人家吃不起药只能在家中等死。”掌柜说着就叹了口气。
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他也生病到吃不起的药的时候,那时候最知道那种渴望活着,又被贫穷给逼迫的感受。
祥和平静的眼神瞬间转变,浑浊的眼里带着几分难以辨认的沧桑,也就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走神了,哎,人老了。”客栈掌柜状若轻松的笑了笑。
沈元瑶自认不会看漏那份沧桑,装作懵懂无知的点点头,笑着和客栈掌柜道谢告辞,还另外点几个菜给柳安逸。看这个点柳安逸也应该醒了,等会见不到自己还不知要想多少。
果然,她刚推门还没进去,柳安逸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嘴角翘得比天还要高。
沈元瑶半搂着柳安逸软乎的身子,心中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感觉柳安逸越来越黏人了。
“你怎的没有上学堂?”沈元瑶终于想起来这个事情,她记得自己走之前有拜托柳大娘送他上学堂去的。
柳大牛和沈元瑶一直在耀州城里,柳叶村也没个信送来,两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至于送柳安逸过来的覃正康身份不对,柳大娘更不会同他说。
柳大娘的本意是等沈元瑶回去了再细细说道,知道他们在城里是有正事要做,再加上柳安逸从家中跑出去,半道遇到人贩子的事情一起,柳大娘也要等她回来当面说才行。
怀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半刻又软软的靠回她怀里,小声道:“柳夫子不愿收我进学堂。”
“这是为何?”难怪这次柳安逸这么黏人,沈元瑶总觉得怪怪的。
以柳安逸这份聪慧,柳夫子怎的就没收进学堂?其中必定还有别的原因,要不是因为她不懂如何带孩子,她还不乐意把人送学堂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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