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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这个提议也不完全是一时兴起。
我之前是想悄然放他们进来,等他们抵达要塞再围而歼之,可现在他们既然授意冯锆铲除吴家的据点和人手,说明已经掌握了我们的一部分动向,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装聋作哑,只会让他们疑虑更重,反而不如出面拦截,再故作实力不济,给他们吃颗大大的定心丸。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分三路而来,大巫师究竟会在哪一路?
我拿手机调出了卫星地图,仔细查看了三处的地形,最终目光锁定在吉龙沟这条路线上。
三条路线,吉龙沟居中,四周地势相对开阔,从风水上看,有苍龙出海之势,虽然是最难隐蔽行藏的一条,却也是距离最近的一条。
想那大巫师身份超然,在属下面前,必不屑于藏头露尾,堂而皇之的扣边来犯才能凸显他的气魄和实力。
瞄了一眼天气预报,我突然有点想笑,不由想起了在工地上,跟李逍装神弄鬼的事。
当时我之所以一口咬定会有暴雨,可不是未卜先知,说穿了其实一钱不值,不过是出门的时候瞥了一眼天气预报而已,虽然我用的软件隶属北斗军用,但也只是比民用版更精确一些罢了,他们随便找个天气软件瞄一眼,估计也就不会对我敬若神明了。
可惜不能再故技重施,今夜是个月朗星稀的好日子。
果然,入夜之后万里无云,银月将河面与滩涂都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金属色,虽然已是六月,可地处北国边境,河风浮动之下,寒意依旧直透重衫。
我与吴边和杨树在河滩边生了一堆火,围坐在边上,一边烤着河里刺上来的雅罗鱼,一边说笑,时而瞥一眼东南方向那两条山脉中间宽阔的谷地,等候着那位来自中西伯利亚高原的大巫师。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绝非靠伪装潜伏或者突然袭击就能取胜,在这种层次的强者面前,任何伪装都会被一眼看穿,小动作只会徒惹人笑罢了。
当然,我也不是毫无准备,有朋自远方来,“待客”的工夫总要做足的。
而我的准备落在吴边眼中,却让他有了别的想法:“师弟,你的刀谶术太古怪了,难不成祖师爷为了保住你们这一支的正统,传道时留了一手?”
我早猜到他会疑惑,却没想到他竟直接问出来,我这位大师兄,真是“憨厚耿直”。
“不瞒师兄,今天之前我还没发现自己的刀谶术有了变化,也不知是福是祸。”
吴边面露担忧:“该不会是走差了路吧?”
我摇了摇头:“祖师传下来的术法都是一样的,但根茎相连花不同,术法修到一定程度之后,表现也会因人而异,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源出同门,技法却南辕北辙的门派了。”
“何况我这些变化,还没超出刀谶术的范畴,到目前为止也没发现有什么不适,索性就顺其自然好了……”
话到此处,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我们三人同时转头看去,见天地交融的那条黑线上,一个几乎无法目测的黑影盘旋而来,速度惊人,眨眼之间已跨过山巅,双翅一荡,狂风乍起,卷得沟口平原上沙石滚滚,竟遮蔽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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