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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海棠挣扎得厉害,头发却被扯得更紧,头皮像被掰下来似的,火辣辣地疼!
千夙在后头用力,却没吱一声。手上的绣花针又刺进海棠的腰。
海棠身子一顿收缩,无边的恐惧如惊涛漫过来,额上一片冷汗,到最后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她晕过去,身子软软地栽倒在地。
千夙停手,取回海棠嘴里的帕子,拿来包住绣花针。瞅着地上的海棠,她把从色狼腰间顺来的玉佩塞进海棠怀里,这才沿着来路返回,再换个方向朝谢太妃的慧慈阁走去。
王夫人遍寻不着儿子王明德,既怕他出事,又怕他惹事,急急来长姐这儿,让长姐派人去寻。
谢太妃正欲派人,底下忽然来报傅氏求见,她直言不想见,让人打发傅氏走。然而,底下复来报,傅氏说清音斋出事了,紫艳和云裳被打昏在里头。
府里谁不知清音斋是谢太妃的地方,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清音斋生事。谢太妃怒气冲冲:“来人,去清音斋。”
王夫人见长姐生气,心里头七上八下,直觉这事跟她家那孽障有关,遂跟上谢太妃。若真是那孽障所为,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他。
一群人往清音斋走,等到进去,谢太妃整张脸都变了色。紫艳昏在房外,脸上有红印,云裳昏在门边,额头红了一块。
谢太妃踏入房内,但见床上躺着一人,衣衫不整,她气得让侍卫把人提来。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抓起床上的人,然后一个松手,王明德重重跌到地上,疼得他幽幽转醒。
王夫人先声夺人地冲过去,二话不说一巴掌糊他脸上:“孽障!你是要把娘给气死。”
王明德睁大眼便看到他娘绷紧的脸。再往前看,居然是他姨母谢太妃,他当即吓得跪好,边求饶边把脏水往别个身上泼:“姨母饶命,姨母饶命。甥儿中了婢子的熏香才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
王夫人接过话去,硬是挤出眼泪来:“长姐,明德并非好色之徒,定是有人陷害我儿。”
谢太妃不是不知这个姨甥几斤几两,可她没想到,他竟敢在晋王府闹出这等事,还栽赃到婢子身上。
府里规矩严明,哪个婢子敢对客人做这种事?况且,若不是明德动手,紫艳和云裳会无缘无故昏了?
谢太妃冷笑,毫无留情道:“你且说说,是哪个不要命的婢子用香迷你?她力气大到能把紫艳和云裳给打昏?”
王明德愣住,显然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姨母的竟然这么凌厉。
王夫人咬了咬牙。即便是这孽障生了事,也总归一家人不是,长姐用得着摆脸色?再说了,不过是不值钱的下人,她当是王亲公主呢。
“明德,你就告诉你姨母是谁勾引的你。”
王夫人的不客气,让谢太妃的面色又冷三分。自个嫡妹什么性子她比谁都清楚,就是有她这样的娘,才教出了这种逆子来。
以往谢太妃从没在嫡妹面前摆架子,今儿也该让她明白,晋王府的威严。
“来人,将相关人等提到正厅,喊王爷过来。”
王夫人没料到一句话就将长姐激怒,瞧这阵仗是要把事情闹大,她这会儿想装可怜,想说好话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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