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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爬进了肚子里,我不停干呕,三舅正要上前,彭宗梁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抬起来。
我就感觉肚子里七搅八搅的那么疼,尤其是小腹那里,更是疼得要死。想要腹泻,可又拉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这个时候鼻孔儿痒痒,我用手一擦,竟然不知不觉流出了鼻血。鼻血越流越多,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差不多。我脸色煞白,头一阵阵眩晕,小腹还在剧烈疼痛。
三舅想过来救我,彭宗梁使劲拽着我的头,“敢过来,你外甥就会生生疼死。”
三舅深吸口气,慢条斯理掏出一根烟,“你想怎么样?”
彭宗梁道:“安冬,你本是要死的人,是我那一时把你放了,这么说来,你欠我一条命。现在就还了吧。”他掏出一把刀,扔在三舅面前:“只要你自杀,死在我面前,我马上帮你外甥解蛊。”
三舅抽着烟说:“你觉得可能吗?”
彭宗梁呵呵笑:“可能性是很低,因为你我这样的法术中人,心思早已被黑巫同化,别人的死活都不会放在眼里,包括至亲。不过呢,我还是想试试,一旦你就这么死了,省的我费很多工夫。”
三舅看着他,彭宗梁和他对视,两人沉默着。
他们互相对眼,我这边已经不行了,我抱着肚子疼的惨叫,鼻血越喷越多,地上已被红色的血淋了一片。
我本来还想咬牙硬挺,可小腹的剧烈疼痛已经超出了意志力,脸上的冷汗混着不断喷射出来的鼻血,意识越来越模糊。
彭宗梁松开我的手,我摔在地上,全身弯成了大虾,全身上下就一个感觉,疼。这种痛感每一丝都特别清晰,历历在目,根本回避不了,每一秒钟都是炼狱一般的折磨。
我迷迷糊糊间,看到三舅出手了,他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摆出两根蜡烛,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黑暗中,他的面容看起来非常可怖,火苗晃动在他的脸上,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
我听到彭宗梁在笑:“和我斗法?安冬,你也算是师从名门,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巫术的作用在于阴人,咱们两个如果不见面,我让你阴了或许有可能。可现在面对面,你还想用巫术,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一个急速跑过去,飞起一脚,把两根蜡烛同时踢飞。
三舅也不答话,突然身子一矮,再抬手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刀,直刺彭宗梁。
两个道法中人,竟然不用法术斗法,而是贴身肉搏,打成了一团。
地牢里光芒黯淡,人影晃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现在哪有心思管他们,肚子差点没把我疼死,怎么这么疼。
我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肚子,感觉世界都扭曲了,地里似乎有万千的恶鬼爬出来。我奄奄一息,心想这就是死吧。我觉得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坏事,唯一进笆篱子也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要把我带到阴曹地府的地狱去。
就在迷迷糊糊陷入昏迷的时候,耳边传来清脆的女孩声音,声音很干净,像是美国选秀节目里那些演唱神童,用的是最纯净的童音。
这女孩说了第一个字:“临。”
这个字一出来,我全身好像让凉水浇过一样,疼自然还是很疼,可似乎整个神智都清爽了一些。
女孩又说了第二个字:“兵。”
我的意识清醒了很多,抱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非常诡异而神奇的一幕。
在关押那女孩的铁笼子里,燃起了一圈共五团的火苗,因为光线太过黯淡,看不清这些火苗是什么燃起来的。那女孩就站在五团火苗之中,她全身挺直,双手在结印。一边结印一边说了第三个字:“斗。”
三舅和彭宗梁不再缠斗,两人分开了很远距离,动作却是一致的同步,两人像是互为镜像。他们都盘膝在地上闭眼打坐,似乎在这个女孩的声音之下,他们很痛苦,正在对抗这个声音。
女孩说了第四个字:“者。”
她的声音没有让我感到痛苦,反而很受用,尤其是肚子,似乎不太痛了,我抱着小腹,有气无力地看着。
“皆。”女孩又说了第五个字。
她的全身都沐浴在那一圈的火光里,在黑暗的牢笼里若隐若现,整个人看上去既圣洁又诡异,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菩萨。
“陈、列、在、前。”她一口气说了最后四个字,手印变幻极快,每个字出来都在地牢里嗡嗡回音。
一共九个字,全说完了之后,三舅和彭宗梁竟然同时吐血,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同时同动作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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