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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会让靖王的人帮忙找人,给我布下天罗地网,一定要将人给找出来。”邵南初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冷意和杀意。
明明他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护卫,可是却还是让她陷入了危机之中,这让邵南初感觉深深的挫败。
哪怕昨夜他刚刚和皇上、庄靖铖一起歼灭了蛰伏多年的西王,可是他的心里半点胜利的喜悦感都没有。
他甚至觉得,如果让他用这场胜利去换白秋落的平安,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可惜,许多时候,许多事情,从来都不是对等存在的。
暗一和靳青闻言却是同时点头应了是。
“一有消息立刻来禀,不要耽搁。”邵南初又吩咐一句。
“是。”两人齐声应了。
邵南初这才打发两人离开,然后快步朝着不远处的庄靖铖而去。
天光渐明,很快到了早朝的时候,庄靖铖和邵南初也先后入了朝臣的队列。
朝议开始,皇上也没让众臣启奏,而是当先开口道:“诸位爱卿昨夜应该也听到了震天的动静响彻京城,一夜销火弥漫,今早上朝的路上,应该也看到了尸体和血海,而这一切,都是昨夜西王带人叛乱造成的。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西王谋逆?可西王不是在属地之中吗?怎么忽然跑到京中谋逆了?”
“谋逆之罪按律当斩,这有什么好说的?”
“西王可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了,斩首太过严苛了,终身监禁好一些吧。”
……
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西王谋逆的事情。
而对于谋逆之事,也是分作了两派,一派觉得西王此举当斩,一派却觉得只需监禁终身便是,毕竟西王也是皇室血脉,当真斩杀了,却会显得皇上不近人情。
两派争来斗去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吵得面红耳赤。
邵南初在人群偏后的地方,默默的打量着争执的双方,将双方有异样的人的名字和职位都给记下来,在心里有个谱。
庄靖铖同样面色冷漠的站在群臣之首,觉得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在这里争。
也不想想若不是他正好发现了西王的首尾,若不是他和皇上早有准备,京城早就已经战火纷飞了,哪里还有现在这样安逸的时光让他们争执?
但是同样的,庄靖铖也明白,身居高位的人,要顾虑和要权衡的,总是要比旁人多的。
抬头看着上首同样面无表情的皇上,庄靖铖忽然在想,若是此刻告诉他,他多了个儿子,他会不会有些许笑意呢?
微微眯了眯眼睛,庄靖铖觉得,或许该和苏瑾寒商量一下皇上和兰妃的事情了。
这时上首的皇上终于开口了。
他淡淡道:“西王谋逆证据确凿,城外战士们的血还留在那片大地之中未曾冷却,你们这些以西王皇室身份劝朕不要过多苛责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百姓的命不是命,战士们的性命不值钱,就只有皇室成员才够尊贵是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你们都忘了吗?”
声音平淡,但是话语间的威严和凛然却让百官顿时哑声。
西王在朝堂之上自然还有余孽,但是不管他们这个时候有多么的想要救西王,却都不敢开口了。
这个时候开口说什么,那不是找死吗?
一片寂静之中,皇上继续道:“西王谋逆,按律当诛,念其多年来治理西境有功,特准起抵消罪过,然不可不罚,着其贬为庶民,终身监禁宗人府,直到老死为止。其家眷择日押解回京,共同关押。其名下产业收回,奴仆尽皆发配边疆。”
这样的处置,其实算是很仁慈了。
西王虽然被贬为庶民,终身没有自由,但是却依旧好好的活着。
这个处决也让人挑不出理来,都躬身道:“陛下圣明。”
庄靖铖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皇上会要西王的命,可是结果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皇上处置了西王的事情之后,便直接让张福海宣布退朝,由着他扶着离开了朝堂。
经历了这次的时候,皇上似乎也多了些许疲态,行走间脊背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挺拔了。
邵南初在人群后悄然离开,去找了皇上。
将在朝堂上观察到的神情有异,可能是西王党羽的官员一一告知之后,邵南初这才道:“陛下,后续的事情,微臣可能无法继续跟进了,还请陛下恕罪。”
“嗯?出事了?”皇上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低沉的问。
“嗯,秋落她出事了,微臣这便要离宫去寻她。”邵南初绷紧着神情道。
皇上闻言蹙了蹙眉。
他自是记得白秋落的。
不管是因为兰妃的缘故记得,还是因为邵南初的缘故记得,终归是记得的,所以知道白秋落出事了,面上也浮现出几分忧色。
不过皇上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微微颔首道:“好,朕知晓了,你且去忙,若是有要朕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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