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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清楚,上一次的相看定亲后,陆霜降受了情伤,难免心扉难开。所以,他试着靠近她,但对着她竖起的隔膜总是束手无策,而今那只藏在里面的小猫咪,终于愿意小心翼翼地探出爪子来,朝着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
晏承楼抬头望了眼头顶圆乎乎的月亮,顿时只觉得连夜里的空气都清新舒爽了许多。
他喃喃道,“这大概是历年中秋里,收到的最好的节礼了!”
随后,他大跨步跟上了陆霜降,“你不生气了就好。”
陆霜降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耳根子一红,“那晚的事,我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反正,你不要再提了!”
她当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那画面她根本不敢去想啊,没想到晏承楼也猜出来了。
晏承楼从喉咙深处发出轻笑声,“我也不记得了。”
陆霜降见他非常配合,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陆家到地里的距离的并不算远,两人之间的尴尬一消后,两人也有了别的话题。
晏承楼还惦记着她上回手上和脖子上的伤,陆霜降的实验室有更好的药,自然是比他从医院拿来的更好用了,手上的伤早就好了,就是脖子上的印记还没消全乎。
本来就是被支出来单独说说话的,两人也没赶着去摘豆角,声音低低地说着话,田垄间是蛐蛐昆虫的低鸣声,加上清风朗月的,倒是显得格外的有意境。
只是,很快就有两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宁静的浪漫。
两人才拐过一道田埂,旁边是道小水渠,里面扔了不少绑起来的稻草堆,这是乡间很常见的情况。
但偏生,里面却传出了两道很是怪异的声音,陆霜降跟晏承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倒是还没注意,还在往前走,直到晏承楼出手拉住了她。
她不解地望了过去,“干什么”三个字正要脱口而出,耳边却是听到一道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娇声隐隐从前方小水渠下的草垛子里传来。
陆霜降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这分明是,有人在偷情!
这时候对男女不正常关系管理很严格,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是于人有碍的!
陆霜降倒没存着举报的心思,她只想着旁边还站了个晏承楼,他眼尖耳亮,恐怕是早就听到了这声音了,难怪他刚才要扯她。
她要是不住脚,恐怕都要从人家头顶走过去了,到时候就尴尬了。
她整个人红得就像是煮熟的虾子,她忙扯了下晏承楼,表示要走,反正那摘豆角也不过是个借口,根本不急于一时。
她可不想跟晏承楼在这田埂上,吹着冷风听别人的活春宫!
晏承楼也没窥视别人隐私的爱好,点了点头,刚转身走了两步,却发现陆霜降没跟上,不由奇怪地回过头来。
陆霜降本来是要走的,但听得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却是骤然停住了脚步的,竖起了耳朵。
晏承楼:“……”
感情还有这爱好?
草垛子堆离得不远,那对野鸳鸯似乎正在兴头上,也没多注意音量。
“……怎么样,我比你那家那死鬼大庆如何?是不是比他厉害?”男人似乎总是在跟人比较这个。
就听得令陆霜降熟悉到骨子里的女声娇娇道,“哎呀,这时候你提他做什么?没得扫了大家的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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