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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嫮云猛然一颤,想到有人和她同样的身世遭遇,她被先皇后带进宫中,算来竟有十四年之久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她已不奢求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初月却还盼望着她家郡主能平安回去,世事苍茫,要想找一个人有多难,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何其有幸,被先皇后带进宫,锦衣玉食,极尽宠爱,而那位郡主,是否和自己同样的幸运呢?
“公主?”安歌和阿清都疑惑的看着她,嫮云回过神来,“怎么?”
安歌唇角一扬,“方才初月说您与凌云侯夫人有些神似。”
嫮云内心一震,初月不好意思的说道:“眼睛有些像罢了,说不上神似。”
桓度听初月这样一说,也细细打量起来,因着男女之别,虽然他与嫮云相熟,但从未这般细致又认真的看过她,且根本不会与凌云侯夫人联系起来,此刻初月这样一提醒,他眉头微皱似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这太匪夷所思了,他需要去弄明白。
“你要去魏国?”嫮云听他要告辞,疑惑而问。
“是,我想去弄明白一些事情,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在初月姑娘的病已好,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初月却也该告辞了,起身说道:“初月虽很想待在公主身边,但初月还有未完成之事不得不去做……”
“初月姑娘莫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桓度打断:“我此番去魏,会向凌云侯及师父告知你的事情,且我要做的事情与你所做之事或许为同一件,所以初月姑娘等我回来再离开也不迟,或许我会有好消息带给你们。”
初月几人都不解,桓度也不解释,实则他也不确定,怕说出来反而让她空欢喜一场。
桓度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惯了,此番要走,昭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嘱咐他万事小心,早点回来罢了。
昭华的心思都放在月末的后宫采选之上,虽然那日的目的不是采选,此役若胜,他在朝堂之上便再也不用受任何人掣肘,要娶嫮云,便也更加容易。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反正与太师是相看两相厌,太师想掌控他,他想除太师,如此,便到时见分晓吧。
令仪途中行了半个多月,终于在采选之前赶到了邺城,这一路她心中惴惴,唯恐怀中密信丢失,半刻也不曾离开过,如今到了邺城,她心才定下来。
攸宁言她旅途劳顿,让她在府中好好歇息,她却趁天色尚早急急忙忙入了宫。长公主与她本就有些交情,好生让人请到了醉霞阁,嫮云待令仪虽谈不上多亲厚,但也将她当作小妹妹,如今时隔两年再见,从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已长大了。
故人相见,难免有许多话要聊,令仪初识嫮云,虽说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但不管嫮云怎么想,她始终未曾想过伤害她,她真的将公主当作阿姐看待。当初长公主嫁去凉国,她很是伤心,如今能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你要见陛下?”嫮云笑问。
令仪羞涩的点了点头,从怀中将密信取出,开口道:“这是阿爹让我交给陛下的密信,兹事体大,阿爹让我一定亲手交到陛下手中,可我若去朝阳殿,恐惹得他人怀疑,所以只好来麻烦长公主了。”
令仪如今性子沉稳了不少,嫮云笑着应下,吩咐阿清:“阿清,你去请陛下来一趟醉霞阁。”
“多谢长公主。”令仪欠身施礼,在醉霞阁与陛下见面,任谁也不会多想。她忽然有丝紧张,从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发觉自己好像心喜陛下,竟是手心都冒起汗来。
许多年不见陛下,他是否变了样子,是否还记得当初以玉赔礼的瓜葛?
“妹妹且坐片刻,我稍后再来。”嫮云起身,估摸着昭华也该到了,鲁西郡公既然让令仪亲自将密信交到昭华手中,必是信中内容太过重要,不能告知旁人,虽说昭华不会瞒她,但若她不离开,恐令仪为难。
嫮云才走,昭华也来了,本以为是嫮云找他有急事,谁知是令仪等在殿中,见到令仪的那一刻,昭华心中大概有了谱,接过密信便不再提此事,反而闲谈几句。听到令仪来邺城是为采选一事,昭华心中一怔,许久没有言语,本想告知令仪实情,但恐节外生枝终是忍住没说。
那枚玉佩,令仪一直随身携带,如今取出拿在手中,红着面容言道:“陛下赠玉之情,令仪不敢相忘,会永远记在心里。”
昭华尴尬一笑,他一直将令仪当做小妹妹,当初赠玉只为赔礼,没想到令她误会了这么深,如今有心解释,话说出口又难免伤人。如今他仍在后悔,当初在醉霞阁与榆桑说的那些话,后来听说她回府便大病一场,身子一直不见好,昭华心中一直愧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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