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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通是因为她设置过了,不过怀音不打算回拨过去,半夜三更的他这是干嘛,发现她没在房间里,所以担心了?
陆时靖似乎还不死心,又连着发了几条。
【加我微信。】
……
怀音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同意了陆时靖的验证好友请求,潜意识里很想知道对方的一切,她把这种心态归结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怀音:【我在爸爸家。】
陆时靖:【明天早上七点,楼下等,不准迟到。】
怀音:【?】
哪个楼下?怀音再发过去,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应该是爸爸家楼下吧。陆家的人做事都一个样子,独断专行,自说自话,不给人点准备,参加宴会、活动,都是临时三刻赶鸭子上架,她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心里是不爽,但总归是要去的。
怀音鬼使神差的刷了陆时靖的朋友圈,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没有自拍,没有色彩,头像是很灰暗的一副风景画,看起来很有内涵文化的样子,一年到头大概发个两条朋友圈,基本是关于东汇集团有某些历史性的成就与里程碑,典型的事业型男人。
看完后,怀音在姐姐的房间大肆的翻找起来,比第一次住这儿的时候更仔细。比起自己,秦思枚就是一个自律到极点的人,书架上的书是或英文、或古典、或名著、心理学等等怀音这辈子都看不懂的深奥学科,房间柜子干净整洁……她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找不到一丝生活的痕迹。
只要是人,不可能没情感情绪的,就是因为一切都太干净,连个便签日记小纸条都没有,有一种不真实的怪异感……而秦思枚本人给她的感觉恰恰相反,秦思枚大学时代得了许多荣誉,丝毫没有阴郁的症状……所以有些东西是不是销毁或者藏起来了?
趁着秦业伟睡着,怀音在其他几个房间找了找,一无所获,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怀音在电饭煲里熬了粥,打算给秦业伟留张字条,发现他的房门半开着,进去看了一眼。
秦业伟睡得正熟,睡相还不老实,被子蹬到老远,她细心的替秦业伟盖好了被子,没有立即离去。她环视了周围的摆设,发现秦业伟和秦思枚的生活习惯相似——没有任何多余的私人物品。
怀音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完全抑制不住,她快速的在秦业伟的柜子书桌里找些东西,一边找一边复原,至于找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床上的秦业伟似乎有醒来的迹象,被撞破之后就十分尴尬了,她紧张得浑身冒了不少的汗,在这种压力之下,她在衣柜的一道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带着锁的笔记本,上面写着秦思枚三个字。
她露出了一记悦色:是姐姐的日记本,这下线索有了。
“思枚,你在干嘛?”
秦业伟忽然转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怀音差点没捧住,心扑哧扑哧的跳,她立即把本子塞在了腰身的皮筋里,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缓缓道:“爸,我想看看您衣服的尺寸,把您吵醒了啊?”
“是吗?”
秦业伟的视线上下扫了怀音,平日里只觉得他很慈爱憨厚,却不曾想眼神还是蛮有侵略性的。说起来父女间不应该有秘密,只是怀音不想节外生枝了,索性将错就错,等姐姐自杀的真相水落石出了,再和秦业伟坦白吧。
秦业伟笑笑说:“思枚,我知道你孝顺,不用给我买衣服,你爸爸还没正式退休呢,你在那边花钱也要有点节制,免得被陆家的人轻看了去。”
“知道了,爸。饭煲里有粥,一会儿你起来自己喝了。”
“好。”
怀音拿了笔记本,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一溜烟进了卧室。
秦业伟在怀音离开房间之后,笑容从他脸上彻底消失,转眼变得面容严肃阴冷,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柜子边,推开移门,直接打开了暗处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可他的脸上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嘴角勾起了一道浅浅的耐人寻味的弧度。
……
怀音迫不及待的要打开日记本,像这种小锁,随便砸开就可以了,但是这是姐姐的东西,她又有什么理由把她的遗物给损坏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语音视频。
陆时靖发来的,以及好几条微信短信。
她才看到,时间竟然都七点十分了。
她和陆时靖约好的是七点。
怀音脑中一热,飞快动了起来,把笔记本往随身的手包里一塞,紧赶慢赶的下了楼。
一辆迈巴赫似乎早已恭候多时,她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紧跟着尾气排放出了灰色的厌恶。
“还不上车。”陆时靖摇下车窗,声音濒临不耐烦。
怀音进去之后,气息仍有些喘,胸口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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