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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暮色暗沉,窗外梧桐树的落叶在冷风中旋舞着。枯黄的颜色,干裂的叶面,像是一个迟暮的美人,在大自然的轮回中,做着无畏的抗争。
夏雪与卜世人的那位女人,对坐在咖啡店的窗前,听那个女人絮絮叨叨地不停诉说。昔日的疑似情敌,今日居然可以畅怀对聊,俗事的背后其实也隐藏着戏剧性的伏笔。
忽然,夏雪接到一个标注快递的电话。接通电话,对方说夏雪买的东西送到了,询问夏雪现在是否在家里。夏雪看了一眼时间,告诉对方,自己半个小时后回家。
“可能是我网购的手机电池,到货了。”夏雪喃喃自语着,随即抱歉地站起身,对那个女人说:“真是对不起,我要马上回家了。前几天买的东西,到货了,快递过会儿送到家里去。”
女人这才意识到,这么长的时间里,似乎一直是自己在不停地说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今天下午,占用你太长时间了,真是不应该。你快去忙吧,我再坐会儿,也要离开了。”
夏雪说着没有关系,对着那个女人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店门口走去。
路过前台的时候,夏雪跟店长简单交代了几句,匆匆走了出去。快到晚上了,外面的空气变得凉薄,吹到肌肤上冷冷的。夏雪放下挽起的袖口,上了汽车,发动给油,徐徐拐向车流汹涌的公路。
小治忙完公司的事情,看了看窗外肃穆的天色,想起了夏雪是否已经回家?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甜蜜的微笑,眼前幻化出头天夜里与夏雪耳鬓厮磨的疯狂。
今夜,看来是不能继续纵情了。夏雪的身子太娇气,只要小治稍微一尽兴,她那身细皮嫩肉,准要被折腾出点状况。唉,真是没有办法,只得让夏雪休养几天了。
小治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弯上。这时候,他放在老板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朴施怡打来的电话。这个点儿,该不会是在哪里喝醉了,让小治过去接他吧?
小治暗自思忖着,接通了电话。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对方说了很长时间,似乎有些啰里啰嗦。
小治并不答话,只是不断地“嗯”着。过了好长时间,小治答复了一句:“不可能,你不要乱猜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朴施怡虽然是小治的母亲,却从来没有亲手养育过小治。生下小治不久,她便把小治抛给薛寒。而她呢?只顾着自己的明星梦,迫不及待地回归到娱乐圈去了。几年后,她在娱乐圈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才想起来薛寒和小治父子。
朴施怡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大言不惭地跑到薛寒眼前,软硬兼施下跪求饶,请求薛寒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能够接纳她。
当初朴施怡抛下小治后,薛寒便带着孩子去找夏雪。他浪子回头,后悔当初不该受了朴施怡的魅惑,而抛弃了心思单纯的夏雪。他决心,要重新追求夏雪,旧梦重圆。无奈,夏雪对他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根本就不肯给他半点机会。
可是小治那孩子,似乎天生跟夏雪有着解不开的渊源,初次见到夏雪后,便粘着她不愿放手。
夏雪当时对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她自己就是个缺乏亲情的孩子,知道那份苦楚悲痛寂寥,会影响到人的一生。况且,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小治那么漂亮的孩子,竟然不像是生在凡间,好似一位粉雕玉琢的天外来客。
从此,夏雪与小治朝夕相处,快乐融融地养育小治长大。薛寒当时本以为,他和夏雪之间的关系,会通过小治这条中间纽带慢慢调和。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小治跟个小情敌似的,坚决制止薛寒走近夏雪。当时就连薛寒,想在夏雪和小治的住处留宿,都会被小治哭喊着撵走。
面对小治这个宝贝儿疙瘩,薛家上下都没有办法,薛寒更是不忍心强行把小治捆回自己身边。就是这样,小治和夏雪像是亲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直到几年后,朴施怡突然跑回来,乞求着薛寒重新收留她,小治这才回到了薛寒和朴施怡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坚持多久,小治又重新回到了夏雪身边。他跟薛家的人说,他喜欢跟夏雪在一起,离开了夏雪,他就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连学校都不想去。
薛家的人无奈。朴施怡更是感到愧疚难当,再说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想被孩子牵累的女人,难以放弃玩乐的本性,乐得落个清净。
就是这样子,小治得以在夏雪那里长住,对于薛家倒像是串门儿似的,偶尔在休息的时候回去看看。一直到小治长大成人,他依然还是把夏雪那里当做自己真正的家,薛家的人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朴施怡忽然后知后觉地质疑起来。她刚才给小治打电话,就是在追根挖底地询问,夏雪跟小治是否不仅仅是亲人般的关系?
朴施怡还劝说小治,最好是不要再跟夏雪住在一处,因为小治如今已经成人,将要面临着谈婚论嫁的问题。不想让夏雪的存在,引起女方家庭的误会。
小治真想直言相告,他跟夏雪已经领证结婚了,让薛家那些一心只想着商业联姻和家族利益的老爷太太们,就彻底死了那份心吧!
可是,小治既然已经答应了夏雪,绝对不能将他们结婚的事情告诉薛家和任何人,他当然不能擅自主张,平白地去给夏雪增加可怕的负担和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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