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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你开开门，我还有话说！”

潘雨姜用力拍着门，心急如焚。

今天是华鑫公司在清江河违法排污案进行审理的日子，开庭在即，原告方的证人突然齐齐打退堂鼓，不愿意出庭作证。

隔着门，听到里面的人说：“潘小姐，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小老百姓，不想惹什么官司！”

“刘婶，刘叔的肺结核已经证实是长期食用清江河里受污染的鱼导致，你们如果不站出来控告华鑫公司，就等于为虎作伥，让他们去害更多无辜的人！”

门内的人说道：“潘小姐，你走吧，我们已经决定，不出庭作证了。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潘雨姜敲门的手顿住，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受害者，却不愿意站出来控告施害者？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她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乔森低沉冷静的声音。

“已经调查清楚了，华鑫公司私下给了受害人医药费，听说数额不小。”

潘雨姜恍然大悟：“难怪刘婶的态度这么坚决，那王婶和刘大爷呢？”

“他们也收了华鑫公司的钱，不过是以爱心捐赠的名义。”

潘雨姜义愤填膺：“你的意思是，华鑫公司不承认违法排污，却以爱心捐赠的名义给受害者治病，来彰显他们的人道精神？不行，我要劝他们把钱退还给华鑫公司，绝对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话筒里，乔森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你别傻了，对于刘叔、王婶他们来说，拿到钱治病才是最现实的，官司若是继续打下去，他们能不能拿到钱还不一定，就算真的赢了官司，等拿到钱也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到时候病情一旦恶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潘雨姜已经能想象到后果，但她还是不甘心：“难道就任由华鑫公司逍遥法外？”

“其实这样的案例国内外有很多，但受害人不想出庭作证，我们律师也没有办法。”

潘雨姜紧握双拳，但依然眼神坚定：“就算没有受害人出庭作证，凭借我的清江河河水样本的测评报告，我相信我们照样能打赢这场官司！”

乔森不置可否，顿了顿，说道：“你先过来再说，还有半小时开庭，千万别迟到了……”

挂断电话，潘雨姜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去。

清江河畔，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驾驶座上，一人在吃泡面，两眼却警惕地关注着四周。

“老大，咱们已经在这里盯了两天了，嫌犯还没有出现，会不会消息有误啊？”

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望去，后座斜躺着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架在车窗上，那身高和双腿的比例，像极了传说中的九头身。他的脸上盖着一本书，看不清他的长相，封面上《犯罪心理学》几个字显得格外醒目。

“老大，孙局不让你调查连环女性凶杀案，咱们这么做，算不算违规？”

书页下面传出一个又低又磁的声音： “这个案子，我已经盯了三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凶手再次出来作案，你说我能不追查到底吗？”

吴现担忧：“可是，如果被孙局知道，我们肯定又要写检讨书了。”

一声不屑的冷哼：“写检讨书会死吗？”

“呃，不会！”跟着老大，写检讨书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那你怕什么？”后座的男人拿下了书本，露出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傲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的下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比黑夜还要深邃黝黑，暗沉犀利的眼神儿一扫，像猎豹随时准备出击狩猎它的食物。

“早一日抓到凶手，就少一个无辜女性受害，我们警察的职责，不能局限于案发之后去抓捕犯人，更重要的是提前防范犯罪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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