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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易辛会如何行事,阿诺猜不透,朝堂的明争暗斗不是她可以随意揣测和参与的,她要的不过是打败吕家,为陈庸报仇,还泉州港的海上贸易以平宁。但只要涉及利益,就免不了一场恶斗,她心知肚明。她不明白像易辛这样一个三佛齐的大海商,为何一到泉州城就与赵宋之宗室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虽说与南外宗和市舶司打好关系在所难免,可他这未免关系也打得太牢了。现下的易辛与六王爷几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阿诺回到香号,与安康姑姑合力调制新香。这款香品是专为六王妃准备的,在调制之初,她就让人把这则消息传出去,眼下又有六王爷彻查市舶司的府库为六王妃出气,眼下泉州城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每三年要回京的宗室女眷也闻风而动,着人来打听六王妃的香品方子。
对此,阿诺和安康姑姑都很有默契地表明还未调制出来,掉足了众人的胃口。但撞香这种事情大抵是不会出现,可是泉州城的宗室命妇三年一回京,总要争奇斗艳一回,入宫的服饰上有规制,能选择的范围不大。泉州城出产的刺桐缎虽说别具一格,但江南的丝绸、蜀中的锦缎,都是不相伯仲。唯有这香品,才是她们最拿得出手的。
不说禁榷要都直送京城,能分到各府的,都比不上泉州城位于海上贸易第一大港绝无仅有的优势。
因此,在六王妃之后,又陆续有数位宗室女眷派人前来预定香品。但阿诺有言在先,陈氏香号做的是商户生意,香品调制出来不是仅为一人所有,若是有商户下单,也是要量化调制。若是介意的,可以另寻别处。
可眼下吕家被查,能调制出新香的香号也只有在斗香大会上出尽风头的陈氏香号,其他的小香号拿不到上品的香,又没有像伽蓝那般出众的调香师。虽说有人传言陈氏的香被人仿制,那不也因为他家出产的香极获关注所致。至于价钱方面,便宜肯定没有好货。
阿诺接了六个新制香的单子,与安康姑姑闭关调香,但调出来的八个香品是先送给六王妃挑选。
南外宗是阿诺亲自去的。她虽说闭门调香,但许多消息还是没有漏掉。原本六王爷彻查市舶司府库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赵希年也能自圆其说。这个时候只要吕家把一定数量的禁榷香料拿出来,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可不知道六王爷突然让人彻查府库所有禁榷的品类,与吕家送回来的物货进行比对,力求品类与数目的对应。
因此,六王爷与赵希年势如水火,互不相让。
但阿诺这趟来并没有见到六王妃,她的侍从女官一脸愁容地接待她,把八款香品都收下,告诉她等六王妃试过之后,会给她答复。阿诺却说这试香的方法有别以往,若是六王妃得空,可召她前来一试。
从六王妃的寝殿走出来,路上没有看到其他的宫人,她遂问那位侍从女官,“今日这是宫人们的休沐日吗?没有人值守吗?万一王妃跟前没有伺候……”
那女官道:“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都在跟前伺候呢!”
阿诺微微扬眉,想问却觉得不合适,即便是王妃需要人伺候,也没有这一路都没有宫人的道理。
远远地听到一声惨叫,阿诺脚步微顿,女官却罔若未闻,径直往前走去,目不斜视。紧接着,又是连连数声惨叫,夹杂着凄厉的哭声,由远及近。再往外走,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依稀还能听到棍棒打在皮肉上的脆响。
女官把阿诺送到南门,行礼离开,行走间能看到她的双腿似是有疾,她记得上两次见她,行走无虞,十分利索。
阿诺回到香号,不免把这番见闻对安康姑姑诉说一番,“你在南外宗二十余载,可曾见过这番场景?”
安康姑姑淡淡一笑,“无非是宫里出了大事,宫人们在这个时候最是可怜,都要遭一回罪。”
“何为大事?”阿诺还是不太明白。
“诸如谋害主子这类的事情。”安康姑姑说:“六王爷和六王妃身体尚算康健,无病也无灾,无非就是无嗣这件事情始终是他二人过不去的坎。说起这桩事,说也奇怪,王爷并无隐疾,可多年来就是求而不得,宫中的太医都说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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