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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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在高密县巡回演讲了五十场的鸟儿韩重新返回了我们家。鸟儿韩掀起的rechao渐渐平息,人们开始对他越说越丰富、越说越传奇的经历提出了疑问:可能吗?怎么会有那样多的奇事?不就是在山里待了十五年吗?

鸟儿韩回答道:“chao你妈,站着说话不腰ton,十五年,嘴cun一碰就过去了,老子却要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天一天一分钟一分钟地熬!你们有种,去待上五年试试吧!”

十五年确实不好熬,可那么多的事,与狗熊打仗、与狼对话……可能吗?

鸟儿韩愤愤地说:“chao你妈,我没跟狗熊打仗,也没跟狼说话,那你们说说看,我在r本的深山密林里,十五年里都Gan了些什么?”

两个月前他第一次踏进我们家门时,就让我big吃了一惊。我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有关鸟仙的一些往事,但只忆起她跟哑巴的一些风流事,以及她从悬崖上纵身跳下的q景,丝毫也记不起她还有一个这样古怪的未婚夫。我往旁边闪了闪,放他进了院子,那时,用一条白布单子缠着腰、赤着上身的上官来弟逃到院子里。

哑巴用拳头把窗户砸成一个big窟窿,把半截身子探出来,嘴里喊着:“脱!脱!”上官来弟big哭着跌倒了,她的下身的血把白布单子都染红了。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地、ton苦万端地呈现在鸟儿韩面前。当她发现了院子里的生人时,急忙把布单子裹在身上,血顺着她的小腿流在地上。

母亲赶着羊、牵着八姐回来了,她看到了big姐的丑相,似乎没有过分吃惊,但当她看到鸟儿韩时,却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

后来母亲对我说,她当时就知道,讨债的回来了,十五年前我们吃过的那些鸟,连本带利要一起偿还。上官家牺牲了big女儿换来的荣华富贵,随着鸟几韩的归来即将结束。尽管如此,母亲还是用最丰盛的饭菜,隆重地接待了鸟儿韩。这只从天而降的怪鸟,坐在我家院子里,双手习惯地捧着裤裆间的东西,呆呆地看着正在灶上忙碌的母亲和上官来弟。来弟被鸟儿韩的奇特经历j动着,暂时忘记了哑巴带给她的ton苦。哑巴悠到院子里,挑衅地看着鸟儿韩。

在饭桌上,鸟儿韩笨拙地拿着筷子,无论如何也夹不住那块jro。母亲cou出他的筷子,示意他用手抓着吃。他抬起头望着母亲,问:“她……我的……媳妇呢……”母亲仇恨地看了看哑巴,他正在贪婪地啃着那只j头。母亲说:“她……出远门了……”

母亲的善良使她无法拒绝鸟儿韩在我家住宿的要求,何况还有区长和县民政局长的说词:“他已经无家可归,对这样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他的一切要求,都应该得到满足,何况……”母亲打断县民政局长的话,说:“不用多说了。来几个人帮着把东厢房拾掇拾掇吧!”

就这样,传奇英雄鸟儿韩,便寄居在我家那两间被鸟仙充当过仙室的东厢房里。母亲从积满灰尘的梁头上,拿下那张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的鸟仙图,挂在厢房的北壁上,演讲归来的鸟儿韩一看到这张图画,便说:“我知道是谁害了我的老婆,我早晚要报仇。”

big姐和鸟儿韩的奇异爱q,像沼泽地里的罂粟花,虽然有毒,但却开得疯狂而艳丽。那天中午,哑巴悠出去到供销社打酒了。big姐蹲在桃树下洗一件内裤,母亲坐在炕上,用公j毛绑一把j毛掸子。她听到big门声响,看到恢复了捕鸟旧业的鸟儿韩,用食指挑着一只羽毛美丽的小鸟,腿脚轻快地走了进来。他站在桃树下,怔怔地望着来弟的脖子。那只小鸟,痴q地鸣叫着,翅膀和脖子上的羽毛,在鸣叫中抖动。鸟的叫声千回百转,撩拨着女人最敏感的感q的触须。母亲感到心中充满深刻的内疚,这只鸟,简直就是鸟儿韩ton苦的化身。她看到来弟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那只小鸟血一样艳丽的胸脯,和那两只芝麻粒big小的、漆黑的、令人心碎的眼睛。母亲看到来弟满脸chao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她知道,那件最让她担心的事q,在这只痴q小鸟的呜叫中,已经悄悄地拉开了帷幕。她没有力量制止、因为她知道,上官家的女儿一旦萌发了对男人的感q,T上八匹马也难拉回转。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上官来弟心中万分感动,她带着两手肥皂泡沫,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只身体只有核桃big的小鸟,能发出如此缠绵多q,持续不止的鸣叫,令她惊讶不已。更重要的是,她感到小鸟正在向她传送着神秘的info,一种朦胧的、像水面上月光下的紫红的睡莲花一样的亢奋而又可怕的yo惑。她努力想避开这yo惑。她站起来时是想避到屋子里去的,但她的双脚却像生了根,而且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那只小鸟。鸟儿韩手腕一抖,小鸟便飞到了来弟脑袋上。她感到鸟的纤细的小爪子,正深入到她的头皮里去,而鸟的叫声,却直接地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的眼睛正对着鸟儿韩慈祥的、忧悒的、父亲一样的美丽的big眼睛,一股强烈的委屈的感q陡然把她淹没了。鸟儿韩对着她点点头,转身往东厢房走去。那只小鸟从她的头顶上飞起来,追随着鸟儿韩,进入了东厢房。

她怔了一会儿,听到母亲在炕上无奈地呼唤着她。她没有回头,不知羞耻地big哭着,冲进东厢房。鸟儿韩早已张开搂抱过狗熊的有力臂膀迎接着她。她的泪水把鸟儿韩的胸脯喷湿了。她认为有足够的权力捶打他,他承So着她的捶打,并用那两只big手,不停地抚me着她瘦削的肩膀和凹陷进去的脊椎沟。在这个过程中,小鸟蹲在鸟仙图像前的供桌上,兴奋地啼叫着。它那只小嘴里,似乎往外唾着血的小星星。

来弟坦然地脱光了衣服,指点着身上被哑巴虐待过的累累伤痕,哭着抱怨:“鸟儿韩,鸟儿韩,你看吧!他把我妹妹折腾死了,现在他又来折腾我,我也完了,我被他折腾得连一点劲儿也没有了。”然后,她就趴在他的被子上,呜呜地哭起来。

鸟儿韩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看着女人的身体。他谅讶地想到,女人,这个因为自己倒霉的经历而无福欣赏的灵物,竟比他半生中所看到的美好的东西更为美好。他被来弟修长的双腿、浑圆的屁股、那两只被被子挤扁了的Rx房、那缩进去的纤纤细腰上自然的凹陷,还有那比她的脸要娇neng、白皙许多的闪烁着玉一样的zhi润光泽的皮肤——尽管那上边伤痕累累——感动得re泪盈眶。被苦难生活ya抑了十五年的青cunjq像野火一样慢慢地燃烧起来。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来弟的身体前,用滚烫的、抖颤的嘴巴,weng着她的脚踝骨下边那块光滑的皮肤。

上官来弟感到,有一道蓝s的电火,从脚踝骨那儿,飞蹿着爬升,并在瞬息间流遍了全身,她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绷紧了,突然又堤坝决ko般地松弛下来。

她陡然翻了一个身,把两腿分开,折起身体,搂住了鸟儿韩的脖子。她具有丰富经验的嘴巴,引导着还是童男子的鸟儿韩。在狂weng的间隙里,她喘息着说:“让那个哑杂种、让那个半截鬼死了去吧,烂了去吧,让乌鸦啄瞎他的眼睛吧……”

在他们一阵接着一阵的狂叫声中,母亲仓惶地关上了big门,并在院子里敲打着一只破得不能再破的铁锅,借以掩盖他们的叫声。胡同里来来往往着寻找破铜烂铁的小学生和中学生,家家户户的铁锅、铁铲、菜刀、连门上的铁钌铞,女人指头上的顶针、牛鼻子上的铁环,都被搜集去炼了钢铁,我们家因为有著名的战斗英雄孙不言和传奇英雄鸟儿韩,才使家里的铁QI保存下来。母亲巴望着来弟和鸟儿韩的造爱尽快结束,因为对饱So哑巴折磨的来弟的同q和内疚,因为对饱So苦难的鸟儿韩的同q和对十五年前那些ro味鲜美的鸟儿的感j,同时也出于对三女儿上官领弟的怀念和敬畏,母亲自觉地担当了来弟和鸟儿韩非法恋爱的保护人。虽然她预感到这件事q必将引出不可收拾的结局,但她还是想尽量地帮他们打掩护,让结局晚一些到来。但事实上,对于鸟儿韩这样的男人来说,当他领略了女人的jq和柔q之后,没有什么力量能够约束住他。这是一个在山林中像野so一样生活了十五年的男人,这是一个在生与死的秋千上悠dang了十五年的男人,半截哑巴在他的心目中连一根木桩子都不如。对于来弟这样一个经历过沙月亮、司马库、孙不言三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女人,对于她这样一个经历过P火硝烟、荣华富贵、司马库式的登峰造极的xin狂欢和孙不言式的卑鄙透顶的xin虐待的女人来说,鸟儿韩使她得到全面的满足。鸟儿韩感恩戴德的抚me使她得到父爱的满足,鸟儿韩对xin的懵懂无知使她得到了居高临下的xin爱导师的满足,鸟儿韩初尝j果的贪婪和疯狂使她得到了xinyu望的满足也得到了对哑巴报复的满足。所以她与鸟儿韩的每次欢爱都始终re泪盈眶、泣不成声,没有丝毫的ydang,充满人生的庄严和悲怆。他们俩人在xin爱过程中,都感到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哑巴脖子上挂着酒瓶在人群川流的big街上,飞快地跃进着。路上尘土飞扬,一群民工,推着褐s铁矿石从东往西走;而另一群民工,推着同样颜s的铁矿石却从西往东走。哑巴在两队民工中跃进着,跃进跃进big跃进。民工们都尊敬地看着他胸前那一片金光闪闪的军功章,并停止前进,为他让开道路。这使他得到极big的满足。他虽然只齐着人群的big腿。但j神上却高big无比。从此,他把白天的big部分时间;都消磨在这条big街上。他从big街的东头,跃进到big街的西头,喝几ko酒,提提j神,再从big街的西头,跃进到big街的东头。就在他来回跃进的时候,上官来弟和鸟儿韩,也在地上和炕上,不断地跃进着。哑巴满身尘土,手下的小板凳腿磨短了一寸,腚下的胶皮,也磨出了一个bigdon。村子里的树全被杀光了,原野里浓烟滚滚。上官金童跟随着消灭麻雀的战斗队,高举着绑上红布条的竹竿,敲打着铜锣,把高密东北乡的麻雀,从这个村庄赶到那个村庄,使它们没有时间觅食,落脚,最后都像石块一样掉在big街上。上官金童的相思病在多种因素的刺j下痊愈了,恋ru厌食症也随之痊愈。但他的威信bigbig降低,他所亲近的俄语jao师霍丽娜也被划成右派,送到离big栏镇五里路的蛟龙河农场劳动改造。他在big街上看到了哑巴,哑巴也看到了他。两个人打了一个手势,便各忙各的去了。

这个喧闹的遍地火光的狂欢季节很快结束了。狂欢过后的高密东北乡,进入了一个新的凄凉时代。在一个秋雨潇潇的上午,一个重P连,用十二辆big卡ce拖着十二门榴弹bigP,从东南方向的狭窄土路上,哞哧哞哧地开进了big栏镇。他们开进村庄时,哑巴正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孤独地跳跃着。在不久前的跃进岁月里,他耗尽了j力。现在他j神萎靡。目光阴沉,因为big量饮酒,那半截结实的身体也变得臃肿起来。P兵连的出现,使他的j神一振。他不合时宜地从街边悠到街中央,挡住了卡ce的去路。卡ce一辆接着一辆停下来。ce上的士兵都在秋雨中眨巴着眼睛,望着ce前这个拦挡ce辆的怪人。卡ce驾驶楼里,跳出一个腰挂短Qiang的小军官,他愤怒地骂着:“混蛋,你是不是活够了?”——确实够玄的,因为道路打滑,哑巴身体又矮,卡ce轮子又高,他几乎是从司机视线的死角里跃进了街心。司机感到眼前蹿起一个黄影子,便一脚踩住了ce闸,尽管如此,卡ce粗big的保险杠,还是zuang在了哑巴的方正的big头上。他的头没有出血,但很快鼓起了一个j蛋big的紫包。小军官还想骂几句,但哑巴的猛禽般的目光使他的心脏紧缩起来,随即他便看到了哑巴破烂的军装前胸上那一片功劳牌子。他双腿并拢,Wan着腰敬了一个礼,big声说:“首长,对不起,请原谅!”

哑巴的j神获得了很big的满足。他退到路边,让开了道路。卡ce拖着重P缓缓驶过去。ce上的士兵,都对着他举手敬礼,他也举起手来,让指尖戳着软塌塌的帽檐儿,向土兵们还礼。卡ce过去了,街道被ya得稀烂。东北风嗖嗖地刮着,白s的秋雨倾斜着落下来,街道上笼罩着一层冰凉的雾气。几只劫后余生的麻雀,在雨的缝隙里疾飞过去。几条浑身湿淋淋的狗,夹着尾巴站在big街一侧宣传席棚下,对哑巴行着注目礼。

P队的路过,标志着狂欢季节的最后终结。哑巴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他像往常一样举起小板凳敲门时,门却自动地打开了。并且,他突然听到了异常清楚的、嘎嘎吱吱的门声。他原本生活在一个几乎静寂的世界里,所以鸟儿韩和来弟的jq能比较长期地瞒住了他。当然,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把白天的big部分时间都消磨在街道上、炼铁炉旁,回到家便累得像死狗一样沉沉睡去,天一亮又跃出big门,他无暇顾及来弟,这也是鸟儿韩与来弟的jq持续数月不被他发现的重要原因。

哑巴耳朵的复聪,只能归结到卡ce保险杠的zuang击上,也许那一zuang,把堵住他耳朵的异物zuang出来了。门的嘎吱声吓了他一跳,随即他便惊喜地听到了Gan硬的秋雨落在树叶上的噼pia声,还有上官鲁氏在炕上打呼噜的声音——母亲失职了,她忘记了关big门——更令他惊异的,是从东厢房里发出的上官来弟的半是ton苦半是幸福的呻ying声。

他像猎犬一样cou动着鼻子,闻到了上官来弟身上那股像蛤蚌ro一样的气味。

然后他便飞一样地向东厢房跃过去。院子里的积水透过胶皮上的窟窿,冰凉地浸湿了他的屁股,他感到肛门像针扎着一样疼ton起来。

东厢房的门肆无忌惮地敞开着,屋子里点着一支蜡烛,鸟仙的眼睛在画上冷冷地闪烁着。他一眼就看到了鸟儿韩那两条长着黑毛的修长、健壮、令他嫉妒的双腿。鸟儿韩的屁股不停地耸动着,在他的前边,上官来弟高高地翘着臀部,她的双ru在胸前悬垂着,晃dang着,她的被散乱的黑发缠绕着的头颅在鸟儿韩的枕头上滚动着,她的手痉挛地抓着褥子,那些强烈地刺j着他的神经的呻ying声,从散乱的黑发中甩出来,甩出来……他感到碧绿的火焰“嗡”的一声把他面前的一切都照亮了。他发出了一声So伤野so般的嗥叫。他把手中的小板凳甩过去。板凳从鸟儿韩的肩膀上方滑过去,碰到墙壁,跌落在上官来弟腮边。他又把另一只小板凳甩过去。这一次击中了鸟儿韩的屁股。鸟儿韩转过身,恼怒地盯着在秋雨中瑟瑟发抖的哑巴。鸟儿韩脸上显出自豪的微笑。上官来弟的身体一下子便趴平了。她趴在炕上喘息着,并随手拉过被子遮住了身体。“哑杂种,你看到就看到吧!”她从被子里挺起身子,对着哑巴骂着。哑巴双手按地,像一只巨big的青蛙,第一下跳进门槛,第二下便跳到了鸟儿韩脚前。他把结实的big头猛地往前一顶,鸟儿韩便双手捂着方才还耀武扬威的QI官,哀嚎着Wan下腰去。黄s的汗珠一秒钟内便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哑巴更加凶猛地扑上去。他那两只特别发达的长臂像章鱼的腕足一样搭在鸟儿韩的肩膀上,同时,那两只长满厚茧、铁一样坚硬、凝聚着他全身力道的big手,牢牢地扼住了鸟儿韩的咽喉。鸟儿韩的身体软绵绵地侧歪了,他的嘴巴可怕地张开着,双眼往上翻着,显出得全是白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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