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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狐妖离去后,稍稍消气了的漓洛开始注意起屋里的这个人来。
她瞪着暮笛,蹙眉问:“奇怪,你不是应该在四哥的房里养伤吗?怎会跑我这儿来了?”
暮笛抬起那双已恢复如初的双手,笑道:“伤已痊愈,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谢谢你们当初出手相救。”
漓洛挥手不以为然:“若不是看在你与尊上情同手足的份上,我们怎么可能去救一个凡人。再说了,作为凡人的尊上已失去双亲,如若再让他失去你,我担心......”
她欲言又止,随后自嘲般的笑了笑,于瞬间失了面上的表情,“我担心他会悲伤过度,伤了自己亦伤了他人。”
暮笛一愣,欲问“他人”是否指的她自己,却最终在触碰上那张隐隐忧伤的脸后,将此话吞进了肚里。
“所以,人妖殊途,从今往后我与公子......”暮笛顿了顿,浅浅一笑接着道:“我与妖尊便是不同世界的彼与此,恐怕再无法侍奉在他左右,还请大人能够代替暮笛好生照料妖尊。”
“不用你说,我自当尽心尽责。”
看着满屋的凌乱,漓洛并无心思去管他的去留,她现在只想着如何去解决掉那几碗令人头疼恶心的羹汤。
她起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边道:“走吧走吧,出了妖界的界门,将眼睛一闭,再睁眼便是玄铁镇了。”
说罢,她将右手拇指与食指的指腹相叠,往空中挥去。一道彩光落下,地上的狼藉刹那消失无影,屋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与舒适。
见她已不愿再与自己多说,暮笛对着她的背影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开。
刚一跨出门坎,门便轰的一声被关上,暮笛不由一震,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
调整好呼吸后,他掸了掸衣袖,迈步向前走去。
“当真要离开吗?”
扭头望去,北凌天捞着双手斜靠在墙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暮笛低垂脑袋,点头答道:“嗯,当真!”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空气,瞬息被这简短的几字凝固,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无声。
彼此沉默几许,暮笛抬头仰望不见半丝星光的天空,微微一笑,淡淡道:“看看这天,永远都是黑沉沉的,怎会有人间的明亮呢?”
北凌天垂下手,与他并肩而立,同样仰头望去,“不,妖界亦分白昼黑夜,亦会有晴空万里。”
“可那是妖界,不是人间,而我是活生生的人!”
一声吼下,北凌天来不及合上欲语的薄唇,便扭头看向了他的侧脸。
“暮笛......”他轻轻地唤了唤他的名字,满腔解释皆被堵在喉咙,无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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