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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无垠道长更是嘚瑟不已,十分笃定自个儿便是这天宗门最聪明最俊朗之人。
他哈哈哈狂笑一阵后对着铜铃道长说道:“不愧是掌门师弟的得意徒儿,璞玉,绝对是块璞玉啊!”
绯霓听着他对自个儿的夸赞,非但未有欣喜,反倒是腹诽了起来,“嘁,方才亦不知是谁说我不够格,不足以成为天宗门之人来着?呃……果真,好听顺耳之言人人都想要听!”
眉头皱得正紧,那无垠师伯又将目光对准了自己,笑眯眯道:“小丫头,日后若是有何难事,尽管来清灵殿找我,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替你解决!”
绯霓大喜,突然觉得偶尔说些他人爱听之言似乎也不错,“真的吗?那霓儿便在此谢过师伯了!”
无垠道长轻扶起她那双作揖向下的手,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不谢不谢,你这丫头,机灵得很,甚是讨喜啊!以后无事便多来清灵殿走动走动,别一天到晚老是跟着你那死板不开窍的师傅瞎晃悠。”
语落,绯霓转过脸去看着面色铁青眉毛拧成麻花的师傅,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回应:“啊呵呵……是,是,徒侄定当抽出空来去清灵殿看望您。”
“好了,看看这天,时辰也不早了。两日后便是祭先大典,我那儿还有许多事情忙活呢,掌门师弟,我这便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他向铜铃道长拱手行了行礼,便领着一行弟子离开了幻灵殿。
在他走后不久,广袤道长似乎觉着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也不像那么回事,显得很不自在,便也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只是在往外走的同时,他那双犀利的眸子盯了绯霓好一瞬,盯得她心里直发麻。
不过片刻,硕大的偏殿内便只剩下铜铃道长笑湖戈以及绯霓三人。
“呼……可算是把这两尊大佛给盼走了!”
“霓儿,跪下!”
绯霓正撂摆着双手,专心致志地看着门外那一行人的渐行渐远,忽地被师傅这般凌厉的吼声震得直接转身跪在了地上。
她知晓师傅定是因为方才之事生气,便非常自觉地耷拉下了脑袋,一双手放在腿上不停地捣腾着,不说也不笑,整个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铜铃道长鼓着两腮直直地瞪着她,刚张口喊了一个“你”字,竟被笑湖戈突然打断,硬生生将余下之言混着空气吞进了肚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嗝。
“师傅,恳请师傅听徒儿一言,徒儿想小师妹并非有意冲撞师伯,还望师傅从轻发落!”
嘿,奇了怪了,他连一字都尚未说清楚,他怎就知晓自己要说些甚?
铜铃道长白眼儿一翻,嘟着嘴道:“那个,湖戈啊,关心同门师妹这是好事,但你得把……”
怎知,这个自以为是的徒儿再次打断了他,“恳请师傅从轻发落!”
顿时,他只觉有方血气从胸口直往喉咙涌,只差没喷出来!他颤颤地抬起手指着笑湖戈浑身直犯哆嗦,“你,你你你……你个臭小子!为师方才有说要严惩吗?我有说吗?有吗?!”
面对师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划重点,笑湖戈霎时怔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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