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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凌天一怔,唉,真不该多此一举,问这么一个愚蠢又尴尬的问题。
他躬身趴在绯霓的耳侧停顿了一会儿,被这尴尬的气氛弄的霎时没了逗趣的兴致。
他从床上退下,整了整衣衫,道:“行了,哪儿来的登徒子,我可是正直人家。好生在这儿歇着,别再想着去找你的笑师兄回天宗门。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你是回不去的。”
绯霓把被子一甩,挑头噘嘴地怒言:“我才不!这要是你的那位美人儿又想来此取我性命,那我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不知怎的,在她说完此话后,北凌天骤然严肃起来,“对于你适才所言,我想我有必要与你说道清楚。”
“其一,她叫漓洛,是妖界护使亦是狐族尊者。她与我只是纯粹的师徒关系,就好比你与铜铃道长一样,不存在‘我的美人’此种说法。其二,只要有我在,便无人敢伤害你,更无人伤的了你!其三,你只需在夜笙宫待上三日,三日后我自会送你离开。以上你可有记住?”
“我这,我……你……”绯霓被他最后的这一句问得噎住了嗓儿,结结巴巴了半晌也没能将一句话说完整。
这叫她该如何作答嘛?
说记住了吧,好像显得自己太无立场,人家不过是吧唧吧唧说几句而已,你便毫不矜持的应下了?
可若说记不住吧,毕竟实实在在的一字一句解释的很清楚,这样又未免显得自己太过矫情做作。
这,这……究竟该如何回答是好?
绯霓眨巴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霓丫头,你这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记下了还是没记下啊?”北凌天哭笑不得的望着她。
“你,你便当作是我记住了吧!”快速道完这句话后,绯霓刷的埋下了脑袋,小脸儿涨得通红。
北凌天并未仔细看她的表情,哪怕她此言说的含糊,但想着好歹也是应下了,遂瞧着屋外说道:“闹腾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赶紧躺下歇着,别再动来动去。一会儿我会命人给你送药和吃食过来。”
“那你呢?”
这句不经过大脑之话一出口,绯霓便有了一种想要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的冲动。
天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蹦溜出这么一句话来。
北凌天眉眼一展,笑得十分好看,“呵呵……怎么,你希望我在这儿陪你吗?”
绯霓不停地溜着黑眼珠,目光躲躲闪闪,“谁,谁希望了?你快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说罢,便低头躺了下去,慌手慌脚的扯着被子胡乱往脑袋上一盖,不再出声。
北凌天不禁无奈地摇头叹了一息,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你说你,绣靴都未脱下,便和着一块儿躺到了床上,这是要睡觉的样子吗?”
他轻轻掀开了尾端的被子,又轻轻帮绯霓把鞋子脱下整齐地放在了床边,才转身离去。
而躲在被子里的绯霓,在他的双手触碰到自己的双脚的那一刻,便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那张白皙的小脸再一次变得又红又烫,心也莫名其妙的加速猛跳。
她一度怀疑自己的伤情又加重了。
肯定是如此,并且此事与北凌天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会他一碰到自个儿,便会出现这些症状呢?还有方才也是,莫名其妙便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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