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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重新获得自由,荼宛大口的吸气,伏在地上不断喘息,连连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这才道“你这个妖跟你妹妹差远了,她好歹还是讲道理的,上次你可是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轻易杀我,怎么做妖的都像你这样言而无信吗?”
夏烛冷笑,“我是答应不杀你,但前提是你没有动我妹妹。”
荼宛冷笑,“你放心,我不仅没有动她,还救了她一命。”
夏烛蹙眉,“她人在何处?”
荼宛等的就是这句话,低垂的眼转动眼珠,闪过精光。再抬头,模样看上去有隐忍,有害怕,有倔强,却毫无算计。
她努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装作非常非常倔强的样子,冷硬对夏烛道“你想知道你妹妹在哪?可以!但你妹妹欠我一条命,这个恩情你必须还,否则我不会说!”
夏烛眼光冷淡,荼宛不肯退让。
两个人僵持,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夜幕降临,扑着翅膀的乌鸦,在树上停留,看一眼林子里的两人,又展翅飞走。
荼宛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夏烛像尊雕像,立在眼前一动不动。
既不点头答应,也不否认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不知道想些什么。
终于,在荼宛快要破功的时候,夏烛开口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荼宛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心中暗暗激动,走近一步,声音微微颤抖道“我想救一个人,需要你帮我。”
“什么人?”
“你见过,上次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是....是我很重要的人。”荼宛犹豫一下,换了描述词。
“他怎么了?”夏烛隐约记得这个人,至今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依然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那人。
而且奇怪的是,夏烛感觉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虽然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荼宛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满是期待道“越汐跟我说过,你们妖不能在人间随便使用妖术,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就是我不希望,你帮我引开引开阿黛他们。”
“只是这样?”夏烛内心无疑是惊讶的,他以为这个狡猾的小丫头,会提出多么刁钻的条件,比如说让他一定把人给救出来,否则打死也不可能说出越汐在何处。
但却只是帮她把人引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夏烛内心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次,“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你没有其他要求?”
荼宛点点头“就这么简单,我先告诉你,阿黛那个女人,不好惹。她聪明狡猾的很,我希望你能把她引的越远越好。直到我把人救出来,她都不要出现在青苗。”
荼宛有勇气对付一个寨青苗,却没有勇气同时应对黑苗跟青苗的人。
再说,救人不一定非要硬闯。还有很多投机的法子!
夏烛思量半响,点头同意,“好,什么时候行动?”
“明晚!”荼宛有些迫不及待,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救人,但她知道,明晚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那时候,也许是青苗戒备最严的时候,但也有可能最容易钻空子。
夏烛点点头,转身离去。离开前,冷冷道“记住你的承诺,把人救出来那一刻,我要知道越汐的下落,否则你跟你的朋友,都不会好过!”
荼宛当然知道,面前这只狼妖冷硬起来,六亲不认,要多凶残有多凶残。虽然她没有见到夏烛杀人,但他身上的冷漠至极,视人命如草芥的气息,荼宛从心底里害怕。
跟他相比,荼宛跟宁愿跟那个古灵惊怪,脑子乱七八糟的疯丫头在一起。
得到荼宛的承诺,夏烛点点头消失在林子里,荼宛松一口气,跌坐在地。
很快,很快的,只差一点点,就这一点点了。
明日我就能救你出来,轩曜,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树影重重,碎碎点点的月光,照耀着人间,看似平静安宁的青苗即将迎来一场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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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代的队伍,在小道上慢慢行走。出使黑苗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现在正要抵达下一个地方。
走着走着,随从忽然叫道“殿下你看,前面那里好像有个人。”
桑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不远处,田野边上竟然有一个黑色衣服的人。
倒在地上,一动未动。
没有多想,桑代迈开步子走过去。走近一看,似乎是个小姑娘,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蹲下身,将人翻过来,心里顿时惊讶不已。
“殿下,这不就是那天跟我们一起的姑娘,还以为她失踪不见了,怎么在这儿?”
桑代心中对越汐的失踪,正有万千疑惑,此时又见她昏迷不醒不倒在这里,以为她出事,伸手探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
桑代见她身上也没有伤,为何躺在这里?
那天晚上的变故,随从是不清楚的,若非桑代叫醒他们,他们还不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
但桑代是亲历亲身经历,也看过这个女子如何使用法术,将敌人打跑。她的本事应该不弱,但为何会孤身一人晕倒在路边?
“殿下,我们该如何处置?”随从忍不住问道。
“先把人带回去,等她醒了再说。”
随从听到吩咐,就要伸手去抱人。桑代却拒绝,自己亲自来。
“殿下,您的手....”
“已经拆了板子,好的差不多。本就是轻伤,没有你们想的严重,硬是被你们紧张成这样而已。”说完也不顾属下的阻拦,亲自抱着人上马。
将越汐驮在马上,跟随自己一路向南进了城。
小二见到这一行人,又看到他们的主人抱着一个小姑娘,心中虽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开了几间上房,将他们引到客房,这才离去。
桑代亲自把人抱上床,将她躺平放好。探了探越汐的脉息,平稳如常,只是身体十分冷。
怎么会这么冷?
“栗马,你去找大夫来看看她怎么了。”
随从得令出门,立刻去城里找大夫,不一会儿就请了一位老苗医上楼。
老大夫捋着胡须,静静把脉,然后又撑开越汐的眼皮看了看,心中甚是疑惑奇怪。
“她的情况如何?”桑代略微紧张问道。
“这姑娘并无任何病症,也没有受伤,若非要说有什么,就是这身子太过冰冷,而且似乎元气损耗的厉害。只是为何一直昏迷不醒,老夫也不得而知。”
桑代闻言一愣,“那可有法子能让她醒来?”
大夫的回答,随从心中也是疑惑,既然没有病没有伤,为何一直昏睡不醒呢?
这一睡,整整睡了好个把个时辰,再睡下去恐怕要到明日了。
大夫想了想,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粉,对桑代道“这姑娘身体元气有损,你暂且喂她吃下,这个分量不要多,一日三次,若是补充得当,最多三日便可醒来。”
桑代谢过老大夫,令下人将他送走并支付诊费。自己拿着那瓶药,心里觉得疑惑古怪。
距离他跟这女孩分开,差不多有三四的时光,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忽然不告而别?
再出现又是昏迷不醒,昏倒在路边?
按照大夫的说法,桑代推测她元气大伤。难道说,那天晚上为了救自己折损了内力,这才伤了身子?
桑代想不明白,若她当时受伤,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反而不告而别?
那个古怪的黑衣人说,她不是人。不是人,那是什么?
不会是妖怪!?
桑代曾听师父说过一些精怪故事,但他并没有见过这些所谓的妖怪,所以没有全信。
想了想,在下人耳边吩咐几句,下人听到吩咐,先是诧异的看一眼主子,见自家主子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低着头走出屋子。
桑代回到屋里,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个昏睡不醒的女子。忍不住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是冰凉的。
若不是她的脉搏依然在跳动,桑代都以为,这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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