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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竟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徐玥暗自想着:若是我被休了,又被一个阉人看上,我怕是早就吊死了!
“是,说来我与和穆县主也是姻亲呢。”傅妙仪揉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咳嗽着道:“县主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害了县主的……”
傅妙仪嫁给梁进忠已有快一年了。
她的日子绝对说不上好。因着梁进忠手中无上的权力,她的确得到了一些好处,譬如连堂堂右丞相大人、还有翰林院的内阁大学士的夫人们竟都要屈尊拜访她,低三下四地求她办事。然而,这只是表面。
在梁家的宅子里,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梁进忠的癖好很奇特,他没有生育能力,却对男女之事颇有研究。这份研究……恩,对傅妙仪来说都是折磨。
宫中内监们流传的玩女人的方法,梁进忠都十分热衷。其中抽鞭子、滴蜡烛都是最轻的了,甚至有一乐子名唤“美人盂”,就是内监们吐痰不会吐到地上、也不会吐进罐子里,而是让伺候他们的女人张开樱桃小口,然后……
傅妙仪显然也尝过这种滋味,然而她只想说,这都是轻的。
梁进忠对她的折磨,是真的会要她的命。
更遑论傅妙仪在嫁进梁家之前,早已被傅家两个姐妹折磨地生不如死了。她浑身都带着伤痛,近乎残废的腿脚多半时候要依靠步辇,受伤的内脏越发显出病根,很快出现了咳血症状……梁进忠不缺钱,宫里的御医都给她请了个遍,然而人人都说她损伤了内里,是没有希望的……
根据御医的诊断,她大概是活不过五年的。
每日都活在伤病的巨大痛楚和梁进忠的疯狂折磨中,傅妙仪很多时候都想一死了之,如今能吊着命的,也就是手握权力的那种上瘾的感觉了。所谓的脸面和尊严,早就被丢得一干二净,甚至她已经习惯了外人的唾骂和厌恶。
对徐玥的嘲讽,她自然不以为意,心里装着的只有自己的目的。
徐玥正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嫌恶地擦拭着自己握住傅妙仪脖子的手。
“你想做什么?”徐玥冷声道:“若是说不出来,你却又瞧见了我擅自离席……我可不会放任你活下去。”
“不不,我不会说出去的……”傅妙仪连忙摆手道:“我真的打算帮你,你看,你想要将你自己的妹妹献给圣上对吧?这种事儿可不好办,恰巧我是梁大总管的夫人,梁大总管又是圣上的近臣,我能帮你……”
她话音未落,徐玥眼睛里的凶光猛然暴起。
她再次狠狠扼住了傅妙仪的脖子,阴冷道:“圣上?你竟知道我是为了圣上?!如此,你可更留不得了啊。”
傅妙仪一语揭出了徐玥埋藏在最深处的谎言。
徐芸此时已经上了畅音阁吧……徐玥心想。这个愚蠢无知、任人摆弄的丫头,她压根不会想到,等待她的不是年富力强的太子,而是年老濒死的圣上啊!
徐玥一开始,就没打算将徐芸送进东宫,所以她才会挑了畅音阁这种地方。徐芸在徐家不得宠,和寻常人家的庶女没什么两样,她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对皇室贵人们也根本就不熟悉。她不知道,喜欢听西域琵琶曲的不是太子,而是圣上。
圣上自宠幸丽妃后,在丽妃的进言下,他常日里命戏子伶人们献艺,又时常由人抬着进畅音阁听曲儿,近日以来越发上瘾。
他也是荒唐,为了享乐,他竟然将几个卑贱的舞女册封为嫔妃,让她们步了丽妃的后尘。
徐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在三小姐和四小姐一同被送入东宫、而很快就石沉大海之后,徐玥不敢再往东宫送人了。她知道,她恐怕不是太子妃殿下的对手。
只是这人总是要送的……为了整个徐家,也为了她自己。
皇后虽然宠着她,对父亲和祖母也很是和善,但她看得清楚——皇后和太子殿下最看重的人,是徐策。
不论太夫人和国公爷如何排挤他,都无法忽视他出众的光芒。皇后可不糊涂,她知道什么人最有价值。徐玥对此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两个亲哥哥不中用呢。
不论是眼前的夺嫡还是将来的继位……她都要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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