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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禹最后还是把字签了,末了还对顾欣说道:“我觉得我敢签这个字,完全是出于对罗琰文的信任。”
若非知道罗琰文的本事,当初也不敢让那个德国投资家来市三做手术。
顾欣闻言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现在医疗环境复杂,我在网上看了很多术前谈话的技巧,就是得往真实数据谈,就算有些情况发生概率很小,但是一旦发生在你身上,那就是百分百了啊。不说清楚,哪里叫充分知情?”
乔清禹被她白了一眼反而淡定了,这娇俏模样让他想起以前,那时顾欣还会肆无忌惮的对他使小性子。但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他上大学以后,家里就给他安排了外企实习,他越来越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习惯冷静甚至冷血的考虑全局问题。
他知道家里对他的媳妇有什么样的期待,也非常希望顾欣可以做到,能够让家人满意,似乎从那时候起,顾欣就变得很懂事了,不会轻易闹脾气,也不会使小性子,隐忍温柔。只是后来出了云嫚那件事,顾欣才彻底爆发了。
顾欣被盯得莫名其妙,一边将术前同意书放回病历夹,整理了一下,见乔清禹还在盯着她,这才觉得有些尴尬,低咳一声道:“谈完了,需要送你回病房吗?”
乔清禹听到自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乔清禹一贯好强,坐在轮椅上心情也不会太好,顾欣闻言点点头,打开示教室的门等他出来。
罗琰文果然在外面抽烟,站在窗户旁边,斜斜倚着墙,指尖点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了几口,见二人出来,罗琰文将烟碾灭,含笑看着顾欣,“签完了?”
“嗯。”顾欣扬了扬病历夹。
罗琰文含笑摇了摇头,看着乔清禹正色道:“顾欣的谈话方式非常保守,不过医生有时候用词谨慎点也是保护自己的方式,请你见谅。不过,手术我主刀……”
罗琰文顿了顿,淡淡接道:“你可以放心!”
不知为何,罗大神说话越是清淡,就越让人觉得坦诚而值得信赖。这大概就是气场和实力使然。
顾欣愣着出神,若是气场弱一点,就会被乔清禹压住。不得不说,乔清禹在年轻一辈里,是给人一种压迫感的。而若是没有实力,罗大神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乔清禹看了罗琰文一眼,点了点头,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回办公室路上,罗琰文便给顾欣说了说谈话的要素,“医生说话的确不能说得太精确,毕竟每个人病情不同,术中可能发生的情况也是不可预估的。但是呢,你刚才的谈话方式的确是太保守了,有点儿吓病人的感觉,得亏乔清禹心理素质好,不然做个手术那么吓人,还不如骨折着呢。”
顾欣本来听得很认真,听罗琰文这么说,忽然插嘴道:“他不是心理素质好,是对你的大名早有耳闻。”
听出顾欣对他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崇拜和信任,罗琰文心头一热,马上咳嗽了一下,转回正题,“总之呢,我们的目的是让病人了解情况,而非恐吓病人让他不敢做手术,这个点不好平衡,需要多注意一下。”
“我们的目的是要治愈病人,在此过程中也需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丢失了任何一个目的,都会让我们失去初衷。”罗琰文强调道。
顾欣若有所思,暗道自己可能是被罗琰文遇到网络暴力以及王玲玲跳楼给吓到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而无一人在乎真相。若非急诊科有完整的监控记录,而那个家属的父亲并未在市三住过院,那这件事最后会怎么发展呢?
还有王玲玲,跳楼是病人的主观意愿,可是只要她跳下去了,最后医院都要赔钱。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罗琰文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温声道:“第一次谈话而已,已经很好了。”
顾欣抬头看他,罗琰文面容柔和,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高冷的罗大神已经习惯于照顾她的情绪了,好感动。
下午的手术是罗琰文亲自主刀,顾欣谈话时说的那些恐怕情况一个都没有出现,术前麻醉很顺利,术中也很顺利,术后的伤口是顾欣缝的,以罗琰文挑剔的眼光来看,也还是淡淡颔首,说了句:“可以。”
这句话也不是什么正经表扬,但是顾欣只要听到这句话,就会很开心,兴奋的将伤口看了几遍,才用敷料将伤口包扎好。
吴兴正好下了另一台手术在这边围观他们收尾,见顾欣高兴成这模样,一脸发愁对罗琰文道:“小顾对缝针这么感兴趣,而且标准都快赶上你了,要美观要疗效佳,学了你这种变态要求,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哦。”
顾欣从口罩下面哼出一声,“我以后也嫁个医生不就行了,有共同语言,饭桌上还能讨论肝脏、脾脏。”
有两个人听了这话心情很复杂。
一个是乔清禹,因为是下肢手术,他的麻醉并非全麻,只是下半身没知觉了,但人还是清醒的。听了这话人有些酸酸的。
另一个是已经脱了无菌手术服的罗琰文,站在一旁给手术记录单签字,听了这话笑了一下,难得附和了一句,“内部消化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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