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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有一股古怪的风气，有三个截然不同的画风坐在一起。

中间一个人带着黑框眼镜，留着一个蘑菇头。他背着大书包，看习题做习题。看起来是个学生。他叫杨阳。

旁边坐着有两个人，和他画风截然不同，衣服都穿的破洞款头发留的很长盖住半只眼睛的杀马特。

按照学校的理论，穿着与成绩便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区别。好学生向来不屑和坏学生为伍的。坏学生也一样，但眼前这幕很奇怪。

“这道数学选择题可真难，什么是对的呢？”杨阳为难的念叨着。

“呸。我花钱请你，你居然不会做，要你何用。”一号杀马特正在喝可乐，听见这话喷了他一口可乐唾沫。

杨阳很生气，但他得忍住。因为家境困难，需要这笔生活费支持他过日子。

“选C。”二号杀马特明显脾气好一点。杨阳仔细算了二遍还真是这个答案填了上去。二号杀马特洋洋得意，“是吧。我很聪明的。答案不就是三短选一长。三长选一短。”

“这是鱼香肉丝。”他的声音很好听，修长好看的手端过来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裹着面粉的肉丝和竹笋木耳相搭，还有胡萝卜做点缀，让人食指大动。

声音有点耳熟。

杨阳抬头，看见了熟人，是唐郁。

他眼底一片阴沉，紧握着黑笔。从小就让他憎恶的人，唐郁成绩比他好，长得比他好。他怎样努力都不如他，他嫉妒他。

听说开学前他父母出车祸，被舅舅接养了。但那舅舅嗜赌成性，对他肯定不好。然后上课没几天，他就突然不见了，今天却出现在这，可见一斑。

杨阳推了推黑框眼镜，压抑住了自己内心肮脏的嘴脸，脸上平静“是熟人呢。唐郁你怎么在这打工？”

“社会实践。”唐郁认出了他，淡淡说，划了一下菜单“菜上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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