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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直陪你终老
“……”许大少深刻反思了下自己的行为，又看了看自己这完美如天神的长相，“不是我自夸，我有哪一点附和孤独终老的前提条件，让你这么不信任我，嗯？”
胡媚嘟着嘴不理他。
许衍又没脾气了，“好好好，你先陪我吃年夜饭，我再给你找证据？”
“我现在就要证据。”
许衍突然拧眉，冷冷道，“你再不吃东西，别说证据了，你别想让我出手帮忙了。”
“我吃我吃，”胡媚抿了唇，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许衍，“你让我做什么都成，不要不帮忙。”她太伤心了差点忘记许衍是怎样的大魔王，竟然还跟他对着干，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餐厅里不知何时摆上了各式菜肴，堪称满汉全席，还浪漫地点上了拉住，高雅温馨的轻音乐在播放着。
胡媚跟在许衍后面，走一步停一步，许衍不耐烦，牵着她的手进去。
餐厅的地上铺了红地毯，红地毯上有玫瑰花瓣，就连灯光都是浪漫的玫瑰色，温暖到人心里去，可是……
胡媚抽回手，“不是要吃年夜饭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只有我们两个吗？你爸妈呢？”胡媚狐疑地想，总不能许家不管许衍吧，总不能本来过年只有许衍一个人？
“我爸妈过圣诞，很少过年，再说了，圣诞和新年在他们心里都不重要。”如果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本大少才懒得过年呢，哼！
胡媚点点头，思量着许衍肯定是没有过过年，所以才把年过得跟情人节似的。
“愣着干什么，过来！”
许衍拉着她往前，到了餐桌旁，又拉着她坐下，可怜的胡媚没有位置，照例坐在许衍的大腿上，艰难又辛苦。
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胡媚没敢表达任何的不满，许衍喂什么她吃什么。
“吃饱了吗？”
“饱了。”胡媚感激地看了许衍一眼，认认真真道，“许衍，谢谢你。”
“嗯。”许衍的嘴角一勾，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欠人的，现在该你喂我了。”
胡媚：……
我可以退回谢谢吗？
胡媚认命地喂许衍吃饭吃菜，像伺候皇帝似的，力求做到最好。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饭，胡媚从许衍大腿上跳下来，正准备往楼上逃，许衍又拉住她。
“还有事吗？”
许衍瞟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你说呢，难道让我收拾？”
胡媚想了想也对，许衍让人准备了菜，这么晚了，应该也不至于会叫钟点阿姨来收拾，她收拾就她收拾吧，又不会少块肉。
胡媚把盘子端进厨房，忙里忙外，许衍只翘着二郎腿，弯着桃花眼笑眯眯看她，别提多神气了。
胡媚有些生气，前世许衍是逼着她烙饼，现在是逼着她劳作，怎么样看都是逼她。
果然，远离许衍是她这辈子最该做的决定，并应该坚定地执行！
等齐家这事一过，要好好考虑出国的事了。
“嘴里嘀嘀咕咕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胡媚正洗着碗，忽然听到了这句，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碗给甩了，连忙寻了个借口，颇有感情地说道，“我是在想，本来以为今晚上会露宿街头，转眼又被你给捡来了，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呵呵……”孽缘一世不成再来一世，简直郁闷。
只是腰上一紧，许衍紧紧搂住她，“丫头，我在你心里果然很重要。”
胡媚：……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许衍没再让她继续洗碗，而是让她回房休息。
胡媚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衍坐她身旁，哼着歌曲。
他的声音很磁性很好听，是那种能让耳朵怀孕的好听，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一切的美好。
“我可不可以点歌？”胡媚突然道。
许衍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今天是特殊日子，可以。”
“那你唱几首儿歌来听听吧。”
“……”许衍顿了半秒，眼神很微妙，似乎有发怒的倾向。
胡媚咬了下唇，低低道，“你唱的歌其实很好听，可是我听着心里不太舒服，我想要听欢乐一点的，儿歌听起来最活泼了，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哈哈——”许衍一板一眼地唱两只老虎，胡媚没忍住，笑出了声，一面许衍太过生气，她转了个身，捂着肚子装肚子疼。
“怎么了？”许衍果然很关心她。
“我……我亲戚来了。”胡媚眨了眨眼，“你继续给我唱好不好？”
许衍唤了手歌，唱完后让他等着，下去烧红糖水了。
胡媚就着他的手喝了，又问道，“可以继续唱吗？”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哈哈哈——”胡媚忍不住笑喷，“为什么又是这首歌，不能换一首吗？”
许衍有些烦躁，脸色垮了，“本少只会这首，爱听不听。”
“唔……”胡媚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两只手指戳了戳许衍的脸蛋，“生气了？”
许衍没理她。
胡媚又戳了戳，歪着脑袋看他，嘴角裂开一抹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还在生气啊，那我只有使出杀手锏了。”胡媚学着许衍的样，清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还在生气，一只还在哄它，真奇怪，真奇怪！”
许衍：……
“难听。”
等了许久就等来这样的评价，胡媚也是有脾气的。
胡媚扑过去挠许衍的咯吱窝，下定决心要他投降不可。
天旋地转的，胡媚倒回了床上，许衍覆在她身上，眉眼弯弯的，桃花眼底尽是她的模样。
“丫头，你故意欺负我，嗯？”胡媚有些茫然，“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许衍凑近了一点，两人离的很近，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就连唇瓣也是相对的，熟悉的场面，胡媚有些紧张，就连手心都渗出了密汗，“如果你介意，可以，可以……”
“好。”
许衍笑着应允，胡媚还没来得及问好什么，她就被许衍托着腰肢，翻了个身。
许衍躺在床上，她坐在许衍的腰间，隐约能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的腰身。
咳咳……有些口干舌燥，她对许衍太了解了，性情，还有，身体。
许衍的手伸进她的衣角，挠了挠，“痒吗？”
胡媚咬着牙，说道，“不痒。”才怪。
可是是她说的让许衍反击的，不能出尔反尔，现下就忍着吧。
许衍的手再近了几分，从腰肢往下，嘴角挂着坏笑，“如果受不了，你可以求饶。”
“才不，别想我求饶。”胡媚固执地想，才不会向许衍低头，才不会向许衍求饶，才不会……
下一刻，忙不迭感觉到了异样，一把握住那没有分寸的手，“许衍，你耍赖！”
许衍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好整以暇地问，“这是求饶吗？”
“不是，明明是你的错。”
许衍，“游戏开始之前可没有规则。”
说着，硬是往下，滑到了她的腹部，隐隐有深入的意思。
胡媚咬牙，“许衍，这是你逼我的。”
两手并用，速度比许衍更快，毕竟有前世的经验在，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解开了许衍的皮带，双目灼灼地盯着许衍某处，樱唇微微扬起，眸中闪着微光，“许衍，如果受不了，你可以求饶。”
许衍的台词，还给了他。
“呵……”许衍却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丫头没有这胆子。”
“谁说的，我胆儿可肥了。”不然也不会爬你的床。
胡媚的手落在许衍的裤腰上，“还不相信我？”
许衍却是无所谓，手浅浅深入，差一点就能探入那方幽径……忽的顿住，他终究是不会下手的。
身上突地一凉，许衍眸光一暗，却是女孩把他的手拉出来，倾身趴在他的腰腹上，笑眯眯地说，“看看吧，还是我技高一筹，耐力惊人吧。”
“小丫头真是大胆。”扒了他的裤子，脱光他的衣服，呵，除了胆大，还有什么，大概是太笨了，竟然敢就那样趴在他身上，也不怕……
“你才知道啊，迟了。”胡媚笑着，在许衍身上挠啊挠。
许衍果然笑了，笑声迷人，惊艳，隐约的还有一丝慵懒迷离。
入目是他健康白皙的肤色，白里透红，诱人的八块腹肌，还有渐渐升起的欲望。
胡媚突然傻眼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该逃了。
撒手，撒腿，我逃，逃不了，双手被撅住，许衍翻身压在她身上，喘着气，气息清冽地喷洒在脸上，让人有些晕眩。
“小丫头，你惹火了。”
胡媚闭上眼睛道歉，“对不起许衍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迟了。”许衍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唇，吸吮，诱惑，深入……
胡媚被吻得有些无法窒息，她似乎变成了原来的自己，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明确，似在期待似在抗拒，说不出的矛盾。
“许衍，放……放开我。”
“你长大了。”许衍吻着她，轻轻说，“丫头，我要你。”
许衍一点点掀开她的衣裳，将她所有的美好展露。
一点点离得愈发近了。
细碎的吻落了下来，很温柔，却还是有着独属于许衍的侵略性，根深蒂固的感觉，胡媚忘不了。
胡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人，“可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许衍——”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两滴，许衍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过来安慰她，“我只是吓吓你，别哭了。”
他替她擦拭眼泪，似乎在自责，他很温柔。
他很温柔……明明跟前世的许衍不一样，为什么她总能想起前世的许衍，为什么她的心中产生了眷恋，为什么她会思念那个折磨她的人。
是她胡媚不知羞耻，设计了许衍，所以最后被欺负被伤害被占有，可是为什么，当她回忆过去的时候，默默陪在她身后的是许衍，生病照顾她的是许衍，教她知识的还是许衍，甚至她死后，替她收尸的还是许衍……许衍，许衍，无数个许衍，雨夜暴虐地许衍，强迫她的许衍，温柔吻着她的许衍，给她唱歌的许衍，哄她开心的许衍……
“许衍，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我喜欢你，不会放开你。”许衍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颊，深情地道，“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放不开了，这辈子，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孩。”
胡媚很想说，其实我上辈子也是，心里却嘀咕着，难道是因为她上辈子欠了许衍的所以今生来还债吗？不对，明明是许衍欠她的。
胡媚默默地想着，被许衍拉到床上睡了，许衍只是吻了吻她，再没有做些别的什么。
睡得迷迷糊糊的，胡媚感觉到许衍去外面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夜尽天明，许衍才再次出现在她的床头。
胡媚想了想，还是关心地问道，“许衍，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丫头，你一定要撑住。”许衍将她揉进怀里，才低声说道，“齐绍出车祸了。”
“齐绍为什么会出车祸呢？”
“医生说是疲劳驾驶。”
“许衍，你带我去看他，去看他好不好？”胡媚哭着求许衍答应。
市立医院。
所有人都守在手术室外，吴红的脸上除了担心，更多的是忐忑和紧张。
胡媚跑到齐峰面前，问，“爸爸，齐绍为什么会出车祸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齐峰什么都没有说，倒是齐灵追上来就要甩她一巴掌，最后还是被许衍拉开了。
齐灵哭着要扑进许衍怀里，许衍往后退了退，齐灵伤心难过地骂道，“齐绍听说你被赶出去，开车去找你，他是被你害的。”
“齐绍来找过我吗？我不知道……”似乎想到什么，胡媚问许衍，“齐绍来过吗？”
“还不清楚。”
许衍的话音刚落，医生出来了，告诉大家齐绍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输我的吧，我是他姐姐。”胡媚连忙说道，“我身体很好，一定可以的。”
齐峰也说，“我是孩子的爸爸。”
“好的，你们过来。”医生让护士带胡媚和齐峰去验血。
许衍本来也想跟上，胡媚让他替她守着齐绍，许衍点了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
“医生你在开玩笑吗？我的儿子，为什么我的血不行？是不是搞错了？不然在检验一次吧。”
“你们父女俩都是A型血，但是伤者是RH阴性O型血，是罕见的熊猫血。”医生叹气道，“我还以为你们很确定呢，现在已经算是耽误病情了。”
“还有齐绍他妈妈和另一个姐姐，也许可以呢，医生你再试试，不要放弃齐绍好不好？”胡媚哭道。
“那你叫她们过来吧。”
齐峰本来想拉着吴红抽血，吴红一万个不答应，齐峰发火了，“你是不是不想救儿子？就算你不开心，他也是我们的儿子啊！”
“你以为我不想救吗，可我救不了，我和灵儿都救不了。”
齐峰心内一震，“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
“齐绍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儿子，我怎么救得了他呢！”
吴红一吼，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
前世今生胡媚从未想过，齐绍竟然不是她的亲弟弟。
“我们的儿子还没生出来就死了齐绍是我捡回来留住你的。”吴红又哭又笑，几近癫狂，“当初，你在那个贱人身边，哪有想过我的死活，我……心里受不了，得了抑郁症，差点就死了，是孩子，孩子救了我，为了孩子我也得活下去，我努力把孩子生下来，生的却是个死胎，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吴家为了巩固我的地位，我妈为了安慰我，才抱来一个男孩说是我的孩子，我看那孩子一眼就觉得陌生，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啊——”
“我的孩子死了，早就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吴红被勾起了往事，伤心欲绝，一直在捶打齐峰的胸口。
齐灵见状，擦了擦眼泪，淡定道，“妈，你哭什么，既然不是你儿子也不是我弟弟，那有什么好哭，回去睡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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