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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让你报仇,又没喊你给人家下毒,还有那些个贪污的事情我都听府里人说了,那我不是我干的,凭什么全赖在我头上?”
张盛脸上愤怒的神色一顿,随后心中怒火滔天。
他举起手,张常氏察觉不对,急忙把儿子推开,一巴掌落在张常氏脸上,比之前打张元君的还要更重十分。
张常氏一个妇道人家,一下子被打摔了,头磕到了板凳上,一下子撞出了血。
张盛站在那里,身子僵硬,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
张元君吓的不轻,急忙把他娘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娘,娘,你没事吧?”语气里带着哭腔。
张常氏微微睁开眼,一双眼睛里全是慈爱,她摸了摸张元君的脸,开口说话却吐出了一大口血和着两颗板牙。
“别怪你爹……”说完,张常氏就昏了过去。
“娘,娘,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爹不爱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张元君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张盛呆呆站在一旁,仿佛到现在还没有回过来神。
自刚刚他打了张常氏一巴掌之后,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和常氏自小相识,两小无猜,后来他违背诺言先娶了其他人,她却一直等着他。
娶她做继氏之后,他觉得亏欠了她,对她格外的好。两个人也是关系和睦,鹣鲽情深。
纵然知道她磋磨他的妾室,给她们避子药,不能怀孕,他也装作不知道。
她生下了君儿,给张家留了后,便就够了。
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他何时打过她?
“娘……,你别死啊……你死元君也不活了啊……”
……
天边一道闪电猛的出现,随后便是雷声轰鸣和瓢泼大雨。
这场雨,终于来了啊。
张婉妍静静站在门口看到这混乱的一幕,然后默默转身走了。
自始至终,他们才是一家人,她不过是个和张盛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当年她娘挡了常氏进张府的路,却也是不受张盛待见,即使为他生了女儿,也没有得到半分怜惜。
她娘啊,是活活病死的。
寒冬腊月,感染风寒,无药可食,一命呜呼。
张婉妍睁大了眼睛,只觉得眼睛干涩地疼。
她站在屋檐下,伸手去接雨水,雨水打湿了她的洁白细腻的手,也打湿了她的绣了滚云花的衣袖。
雨水从她手掌间流走,就像里面那一家三口的生命在慢慢逝去一般。
想到上辈子她自己孤苦老死的局面,她眼神有些冷,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天边骤然出现的白光,嘴角的笑突然漾开。
这辈子,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
第二天,雨过天晴,仿佛昨夜的雨只是一场幻觉。
空气里还有一些潮湿,昨夜被大雨打落的树叶花瓣还没有清扫干净。
景四套了马车,等在陆府门口。
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装着一些杂物,两个个小厮打扮的影子呆在那。
归烟怀里不过一把长剑,站在门口,倚着柱子等着陆景止。
一转头,便发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姑娘往陆府这边跑来。
归烟眯了眯眼。
那姑娘到了门口也不停下,径直往里面闯,归烟手中长剑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张小姐?”归烟看着她,“你来这做什么?”
张婉妍这才看见她,行礼之后,“我来找陆公子,劳烦小相公通报一下。”
归烟心中奇怪,将手收了回来,“他马上就出来,你在这等一会吧。”
张婉妍有些着急,却不得不忍耐着。
不过片刻,陆景止就从廊上走了出来,他脚步平稳,一身白衣,直若青松,朗如明月。
张婉妍刚见着她,就马上朝他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陆景止脚步微顿,和归烟一个对视,归烟摇头。
“你有何事?”陆景止问道。
“公子之仇已经报了,想必不日就要离开,婉妍乃是张家人,想留在公子身边替父赎罪。”
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你自己都说我的仇已经抱了,还有什么需要你赎罪呢?”陆景止不为所动。
“小女不过是想给自己谋条生路,我和叶城主早有婚约,如今张家破败,小女也怕活不过几天,还请公子成全。”说完,不见陆景止答复,她又准备磕头。
归烟蹲下一把托住她的头,手指不小心碰到的黏腻的鲜血,归烟一顿,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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