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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人家送来了米面,又给大力找了事由,张嫂子连饭也顾不得吃,嘱咐大力看好家,当下就带着宜春和燕合宜去刘寡妇家了。
刘寡妇的情况和张嫂子大不一样,她男人死的时候,是她过门的第二天。一进婆家,丈夫就死了,刘寡妇难免背上一个“克夫”的骂名。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娘家她是回不去了,婆家也待的不顺心,最后两家商量了一个主意,把她寄放在了一座尼姑庵中,带发修行。
“哎,这个大妹子的命也是苦,若他男人早两天出事,她也可以别门另嫁。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谁也不敢再要她了。身边又没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张嫂子一边唠叨,一边在前面带路。
燕合宜头一回知道,镇上竟然还“藏”着一座尼姑庵。虽然是尼姑庵,但只是一座普通的两进院子。张嫂子去敲门,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小尼姑出来开门,见有男客,为难的说,“几位施主,此处是尼姑庵,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还请明日再来吧!”
“小师父,我们是来找刘寡妇的,真有重要的事儿,劳烦您叫她出来,说几句话我们就走!”张嫂子往前站了站,挡住了燕合宜。小尼姑想了想说,“那请几位稍等,我去和她说一声。”
片刻之后,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了,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燕合宜打眼一看,微微的吃惊。听张嫂子所言,刘寡妇被娘家和婆家双双嫌弃,寄宿尼姑庵,日子过的一定十分清苦。可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衣饰简单,但发间一支珍珠发簪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
“大妹子,打扰你了!”张嫂子显然和刘寡妇十分熟络,刘寡妇微微带笑,“张嫂子,这么晚,你怎么还过来了?”张嫂子往旁边一让,对刘寡妇说,“这二位是玉老爷子府上的,来问咱们男人的事儿,要给他们伸冤呢!”
“男人?”刘寡妇哼了一声说,“你说的是那个死鬼?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害了我一生,死不足惜,何来伸冤一说?”
“妹子,话也不是这么说,”张嫂子有些下不来台,“要说害了咱们的,应该是杀了咱们男人的人,你就不想把那个凶手抓起来出口恶气吗?”刘寡妇看了看燕合宜,又看了看宜春,“镇上一共死了一十三个男人,就凭他们两个,别说凶手,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就算不错了!我也累了,张嫂子,少陪!”
她转身要走,燕合宜冷不防的出声叫住她,“这位姑娘,你头上的簪子价值几何,是娘家陪送还是婆家赠与啊?”刘寡妇的肩膀晃了一下,显然是被他说中了心思。宜春猛一拉燕合宜,不高兴的说,“你这人,怎么盯着人家头上的簪子看,羞不羞?”
刘寡妇缓缓转身,避开燕合宜的目光,怯怯的说,“这簪子,这簪子是我自己买的!”燕合宜紧追不舍的问,“那是从哪儿买的,谁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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