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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在明月昏昏欲睡之际,忽地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的鞭炮声,顿时,戏乐齐响,天籁奏鸣,惊得明月朦胧着一双眼睛四下张望。
“已是到了丈人的府邸了。”
欧阳淇好笑地揉了揉睡眼朦胧的明月,拿出帕子轻轻地为明月拭去眼角的濡湿。
“外边好生热闹,可是有何大喜之事?”
对于钱家,明月记得的不过是天冻地塞的晓色朦胧中那间破茅草屋罢了,哪晓得如今这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想知道,便下马车瞧瞧吧!”欧阳淇温和地一笑,却不言及其他。
“唉”明月看着欧阳淇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甚是无奈。“你这人,可真是无趣得紧。”
“有明月在,为何要担心无趣。”欧阳淇牵起明月的手,澄澈的眼睛微微一闪。
感受到欧阳淇别样的情感,明月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却是毫不犹豫,瞪了他一眼,凑到他身侧,压低声音说道:
“你便不担心,我嫌弃你无趣,偷偷溜走了……”
气息如兰,轻轻拂过耳畔,欧阳淇身子微微一僵,猛地侧过头来,脸上触到一阵柔软温热,一股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周身。
明月眨巴着眼睛,嘴唇轻贴于欧阳淇的侧脸,只见几乎贴于眼前的脸庞,一股热气瞬间涌上头顶,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如同朱崖海上的惊涛骇浪一般。
“镜湖!”
鞭炮交响间传来一阵高昂的声音,如一桶冷水一般,将明月浇个透心凉,她一把推开贴于眼前的欧阳淇,落荒一般地掀开帘子出去。
看着忽地落下的帘子,欧阳淇眼中渐渐暗淡下去。他缓缓抬起手,指腹在印下那片柔软的地方碰了下,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口中喃喃念道:
“镜湖?明月?究竟哪个才是你……”
“镜湖啊,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这般红了。”钱远大喜之下,多喝了几杯,瞅着马车之上的陌生女子,大着舌头笑道。
明月看着鼓乐成双成对,喜庆一片,心神有些恍惚,如同酒酣后的飘飘然一般。
只是忽闻钱远之话,她脸色一凛,随即紧抿了唇,默默地蹙眉。
“路途遥远,让丈人与丈母久等了。”不知何时,欧阳淇已是立于明月身侧,温和有礼地朝满身酒气的钱远打招呼。
“不久等!不久等!”钱远仗着几分酒气,饶是豪爽地甩了甩手,一脸痴笑地看着清俊温和的欧阳淇。
“欧阳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镜湖嫁到你们欧阳家,我这老头子算是放下了心中的这块大石头了。”
“丈人说笑了!”欧阳淇牵起抿唇不语的明月,微微一笑。“娶妻如此,倒是小婿的福气。”
“福气!福气!”钱远傻笑着看了两人一眼,朗然大笑道:“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反之,一旁的钱夫人倒是怯怯地瞄了几眼一脸冷意的明月,心底升起阵阵的寒气,颤着手搀住钱远,细弱蚊蝇般地提议道:
“这天寒地冻的,莫要在此吹冷风了,还是快些进屋吧!”
“丈母所言极是!”欧阳淇紧了紧明月的手,笑道:“镜湖身子骨自幼便比寻常人弱,这不,在这寒风之下,手中已是一片冰凉。”
“那便快些进去吧!”
“丈人,丈母请……”
看着客气谦让的欧阳淇,明月在心中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这人,当真是十足十地狡猾。她好歹也是朱崖海一霸,怎会如他这凡人一般,吹个冷风便手脚冰凉!
“小荷,快些来为姑爷小姐奉上热茶!”钱远一进大厅便朝着小丫鬟嚷嚷道。
“姑爷,小姐,可是要先为老爷夫人奉茶?”小荷捧着托盘匆匆而来。
“自然是为丈人与丈母奉茶为重,是吧,镜湖……”欧阳淇接过茶盏,轻轻拉了拉明月的手。
“自然,相公思虑这般周到,倒是让镜湖好生感动……”说着,趁人不备之时,明月用余光狠狠地剐了一眼欧阳淇。
见状,欧阳淇眉梢微挑,眉眼间染上了掩不住的笑意,衣袖微遮,轻咳了一声。
见欧阳淇脸上掩不住的笑意,不知为何,明月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她脸上微微一沉,扑通一声便跪于蒲团之上。
钱远见状,酒气瞬间去了一大半,伸手慌忙示意。“不必在意这虚礼了,有心便可。”
“爹爹!”明月忽地莞尔说道:“知道爹心疼女儿,但是礼不可废,若是让外人见了去,倒是要笑话爹娘了。”
“镜湖所言极是,丈人若是心疼镜湖,便赏脸喝下小婿这杯茶吧。”欧阳淇缓缓跪于明月身侧,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三人。
“好好……”看着明月的笑容,钱远只觉得心中瘆得慌,眼神躲闪地接过两人的茶盏,慌乱地抿了抿。
“娘,请喝茶!”
钱夫人垂眸看着明艳的明月,眼神中忽然有种不清醒的迷离,迷糊间,她那薄命的女儿似乎与眼前之人重合起来,一时之间,她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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