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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璧月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因此对谢青临也毫不客气,音调尖锐逼人:“你是什么人,也要管这闲事?”
谢青临走到她和江云妧中间,缓缓站定。气质高华,不怒自威,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璧月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是谁?
江云妧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谢青临看见了多少,但总算有人撑腰了,她也不用再硬着头皮与这个女人对峙了,真是多看她一眼就感觉浑身难受,似乎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
谢青临自然是不负她所望,冷淡开口:
“闹市纵马本就不该,谁教你如此无法无天!”
陈璧月气极,这个人多管闲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便是连叔叔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陈家上下谁不宠着她……这个人实在是过分!
霍孤岩看着莫名其妙走出来的“无关路人”,隐隐有一种愈发不妙的预感:他今天很可能不得全身而退。且不论走在前边的那个人,气质一看就非同一般,单说他身后那个冷面侍卫,武功也不可小觑。
陈璧月越想越气,本来她就不痛快,怒气冲冲一跺脚,右手高高扬起,似乎要亲手给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点教训!
“大胆!竟敢对太子无礼!”
雁北喝到,出手如电,除了澜亭竟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陈璧月只觉眼前一花,便被绞着双臂按在地上。尽管如此,她也没漏听雁北这句话里关键。
“太……太子?”陈璧月傻了一样,跪在地上喃喃道。
同她一样惊愕的还有完全一头雾水的霍孤岩,“太子”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可望不可即的云端,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自己竟能得以一见,一时间手足无措,慌张的俯身。
谢青临眼疾手快地虚虚一拦,含笑道:“在外不必拘于礼数,别声张了。”霍孤岩只得束手束脚的站在一边。
谢青临低下头,仔细打量这个面生的女人,多看几眼似乎还觉得有些眼熟,他打消这些漫无边际的念头,方才他只将事情了解个大概,还不清楚她是什么身份。
认识的那些世家小姐里边,似乎也没有像这样脾气差的。
“令父何人?”谢青临压低了声音问。
“陈……陈元恺……”陈璧月不敢不老实,小声回话。她现在还处在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里,她受到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她连自己原本是要做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陈璧月大的生父是镇北将军陈元恺,但因北地苦寒,生母早逝,陈将军不忍她一个女孩在那和他一起受苦,便从小将她送到洛京的兄弟家养大,父女间难得见上一面。
陈元礼是他名义上的叔叔,实际上也是尽心尽力的行教养只责,但可惜他公务缠身,杂事颇多,还有自己的儿女要操心,很多事是无法估计到的,不知道什么是后期,陈璧月就已经长成了这样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甚至日后闯下大祸,令陈元恺、陈元礼两兄弟追悔莫及,自是后话了。
谢青临回想起来了,陈元恺确实有个独女,被他丢在京里不闻不问,一晃竟过去这么多年,怪不得他觉得眼熟,可能小时候也是见过面的吧,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关于那时候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思及此,他也懒得再与他计较了,转身负手,淡淡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回去自会提点陈尚书教女不力。”
陈璧月双眼泛着水光,她咬着唇,似乎心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再看身边这人面无表情,严肃的很,看上去极其不耐烦,又艰难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喂,放开!”她故作凶狠的冲压制着他的雁北吼道,面色不善的试图挣脱开他的桎梏。
雁北尴尬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才松开手。
陈璧月立刻灵巧的抽身,同她一起来的下人们小心翼翼的退离了这个地方,一下子就变得空旷了许多。
僵硬的站在一边的霍孤岩就显得尤其突兀,他破旧的衣服与众人格格不入,还有那种刀光剑影里淬炼出来的气质,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谢青临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他仿佛与剑融为一体的气质实在瞩目,此刻将陈璧月打发走了,终于有机会问问他是什么来头。
他朝江云妧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开始细细盘问霍孤岩的来路。
霍孤岩此刻真是进退两难,跑又跑不掉,出于武人的直觉,他早就注意到了身手不凡的雁北,还有一开始出现的女人身后深不可测的瘦削少年;眼下他的身份敏感,毕竟是手上有六条人命的人,该怎么解释呢……
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谢青临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锐利逼人,死死盯着这个人。
终于,霍孤岩到底功力不如他身后,率先沉不住气。
“在下,霍孤岩。”
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澜亭便已暗中提高了警惕,一颗心吊起来,时刻防备着他。他还暗中思量,若是万一真动起手来,他能不能打败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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