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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男声有些淡漠,似乎还带着些许寒意。
“此地自有一方父母官,你有冤情为何不去向他诉?”
咦?这御史大人的声音怎的这么年轻?该不会,自己真认错了人吧?可他也没否认。
裴宝儿便硬着头皮,以最精简的言语解释了一通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为对方送上了一顶高帽:“都说御史秋风劲,想必大人不会像何县令一样,因为畏惧摄政王他老人家的强权而瑟缩不前。奴家先在此谢过御史大人了。”
说罢,她别别扭扭地跪了下去,虚虚磕了个头。
又是一阵静谧。
裴宝儿觉得有点古怪,她左右看了看,似乎旁边的侍卫们脸上神情更诡异了些。
“咳,大人?”她利落地爬起来,试探地问:“大人您会为奴家主持公道的吧?”
她等了几息,才听到“御史”的声音,冷淡中似乎带了丝其他情绪:“恩。”
裴宝儿这才放了心,千恩万谢地又福了福,又觑了眼遮得严严实实的车窗,才一溜儿小跑开了。
留在原地的马车众人脸色均有些复杂,最终,还是那个粗眉小眼的青年人憋不住,第一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纷纷破功。只是,马车内一声轻咳过后,又都立马捂住了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宋岩,你去衙门递个口信,让这里的县令销了此案……”
齐珩正简明扼要地交代着,却听见另一道人声突兀地插了进来。清朗温润,此刻却带了些许上扬的嘲意。
“唷,王爷这急吼吼地派人去销案,莫非是要包庇姻亲不成?”
这声音倒有些耳熟,莫非是?
又听得一二个侍从口称“见过谢御史”,齐珩挑挑眉,直接挑开车帘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玉面长身的男子袖手站于车前,却不看向自己,反倒看着某个方向,不知是神游天外还是在看什么。
齐珩冷冷一笑,“谢御史什么时候做起了藏头露尾的勾当?”
谢从渊短促地哼笑了一声,“这巡察御史一职,本就是行暗访之实。王爷当初设下此职,不就是为了避免吏部上下串通一气么?倒是王爷,在朝中向来横行无忌,想不到也会有为一小小民妇驻足的时候?”
齐珩摔下车帘,懒得跟他再打言语官司。
“走!”
不料谢从渊却阴魂不散,直接跳上马车,将方才驱车时被疯马下了一通的马夫更是好生吓了一跳。
他也不进来,直接坐在马夫一旁,朗声道:“王爷可别坏了下官的事儿,此番正是考察此地官员为政的机会。王爷若是这么一搅和,只怕传扬出去,上行下效,今后下官这考评也不知该怎么填了,索性赶明儿回京辞了这官,回乡种田去。”
齐珩吐出长长的一口气,闭了闭眼。
“知道了,快走。”
这人没说答不答应不插手,也没有对谢从渊的辞官一说发表意见,这倒是让谢从渊有些奇怪。
他虚虚一拱手,说了句“谢过王爷”便往车下跳。
只是,也不知马夫是无意还是听到了那句“快走”的指令,下意识地抽了马儿一鞭子,车速就快了不少,这让谢从渊原本潇洒跳车的动作变得有些狼狈。他扶着腰喘了口气,却见这秦琚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扶住他。
“摄政王竟然命人将您扔下车来?真是太过分了!好歹他也该叫您一声小师叔的,真是目无尊长啊!”
少年絮叨的碎碎念却让谢从渊突然失了神。
小师叔?这个名儿听起来竟有些陌生而遥远了。
次日,林家。
陈姨娘再次把妆匣往铜镜上砸,婢女连忙阻拦劝慰:“姨娘小心些,您最爱用的胭脂就在里头呢,还有昨儿刚买回来的品香阁妆粉……”
想起方才扭着水蛇腰在自己面前得意而过的水姨娘,陈姨娘气的牙痒痒。再看向一旁畏畏缩缩的婢女翠竹,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后下手往婢女腰身上掐。
“都怪你这小蹄子,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找的那个卖花婆娘如今把我的脸都毁了,你说怎么办!”
她一边说一边下死力气掐,婢女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垂泪辩解:“那不是姨娘您让奴婢去找的么?而且奴婢瞧着也不算明显,点之前她也说了,会留下一点白印子,过一个月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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