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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何楚桃睁开眼珠转了转,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似乎精神还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起床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进空间接了满满一杯泉水,牙都来不及刷,便打开门,匆匆去了院子里的鸡舍旁,将杯里的泉水倒进鸡食盆里,她要用鸡来做实验,看看这泉水是不是有什么妙用。
别说,这泉水一倒进盆里,两只鸡就咯咯叫着围着食盆啄了起来,按理说秦兰芝应该已经一早就给鸡喂过食了,它们现在还吃得这样畅快,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这泉水缘故了。
她笑自己上一世,在方文辉的甜言蜜语鼓动之下,跑回家和何爱国摊牌,被何爱国怒骂了一通后仍不服软,为了表示自己宁死不屈,愤而撞墙。
醒来后,又不吃不喝,闹了好几天,把自己折腾地不成人形,最后把何爱国磨得没办法,拎着东西,去徐家低声下气赔礼道歉解除婚约,落了好一通数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徐两家解除婚约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议论她和方文辉,都没什么好话。
为了堵住大家的嘴,何爱国没办法,只得草草办了她和方文辉的婚事,但大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都看不起她,何爱国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在村里都挺不起腰杆来。
再说何楚桃,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地嫁给了方文辉,可好景不长,判处无期徒刑,后来因为在家监狱里表现良好,减刑至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后出来,早就人事已非,她也没脸再回去找父亲和继母一家人,只一个人孤苦伶仃,到处给人打散工。虽然她在监狱里学了很多,可没有一家正经公司敢要她,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最苦最累没人愿意干的活。
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年,当知道徐常胜因旧病复发去世的时候,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牵挂也没了。
她还记得从桥上跳下的最后一刻,她大喊:徐常胜,如果来生,我一定不会负你!
何楚安走到何楚桃身边,小声问,“姐,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
见何楚安关切的眼神,何楚桃眼睛又是一阵泛酸,她摇了摇头,“没事,醒来吃了东西,又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着呢。”
见何楚桃状态不错,何楚安放下心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姐,不是我说你,下次你再这么犯浑,我可不认你这个姐!”
何楚安虽说比何楚桃小了两岁,但许是家里除了何爱国以外唯一的男人的缘故,倒是比何楚桃这个姐姐还要成熟一些,要是不论年龄,光这么看,还以为他才是哥哥嘞。
这个弟弟,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念叨,何楚桃吸了吸鼻子,微笑道:“知道了,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走到掉漆的红方桌前,何楚桃习惯性地选了右侧边,何楚安挨着何楚桃在长凳上坐下。
这会儿,何楚桃静下心来,看着身边几十年未见的弟弟,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能知。
前一世,她嫁给方文辉后,整天就只知道围着他转,就连何楚安参加高考都没在意。
后来何楚安高考失利,她又沉浸在方文辉考上大学的喜悦中,完全顾不上关心。只记得后来他跟着隔壁村的几个人,跑去了G省还是哪里,直到她入狱前,都没有回来过。
出狱后,她不是没有找过,可几十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到死她也没再见过何楚安一面。
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见秦兰芝久不说话,何楚桃也不在意,自顾自洗了手,接着砧板上的萝卜切了起来。
秦兰芝见何楚桃说干就干了起来,一时摸不清她的套路,也就没多说。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见
多了一个人干活就是快,不一会儿,一大家子的何楚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放进何楚安的碗里,秦美美见状,连忙也跟着拿勺子舀,还故意示威般地看了她一眼。换做以前,两人就为了这鸡蛋羹能大战三百回合,而现在何楚桃直觉心里好笑,当没有看见。
见何楚桃状态不错,何楚安放下心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姐,不是我说你,下次你再这么犯浑,我可不认你这个姐!”
何楚安虽说比何楚桃小了两岁,但许是家里除了何爱国以外唯一的男人的缘故,倒是比何楚桃这个姐姐还要成熟一些,要是不论年龄,光这么看,还以为他才是哥哥嘞。
这个弟弟,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念叨,何楚桃吸了吸鼻子,微笑道:“知道了,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走到掉漆的红方桌前,何楚桃习惯性地选了右侧边,何楚安挨着何楚桃在长凳上坐下。
这会儿,何楚桃静下心来,看着身边几十年未见的弟弟,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能知。
前一世,她嫁给方文辉后,整天就只知道围着他转,就连何楚安参加高考都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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