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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陆雨欣自杀那日我赶去医院医院看她，却发现记者媒体早就到了，而她醒来后对此也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像是早有预料地一味哭诉。那时我察觉到有些奇怪，但却被她企图再次轻生的念头给转移了注意力…“顾贤禹自嘲的笑了笑，”郑律师，请你告诉我真相。”

郑艺瑟勾着唇，嘴角的弧度似是有些嘲讽和鄙夷，“陆雨欣自以为明白大众心理，给自己设定了完美的受害者形象。但她却不曾想过舆论的力量如果控制不好，便会反噬其身、引火自焚。而明日的新闻头条将会是她真正噩梦的开始，届时你便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什么意思？”顾贤禹紧紧皱起了眉头，“郑律师，你又做了什么？”

“顾检，这么紧张做什么？”郑艺瑟玩味的挑了挑眉，“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用做。”

的确，她留下的线索已经足够媒体争相去调查、去发挥想象力推测出一个新的故事了。而那些被陆雨欣极力掩盖起来的陈年旧事也将会被公之于众，她隐藏的真实面孔和丑恶嘴脸也会被世人所察觉。只要有了蛛丝马迹，之后郑艺瑟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事，便可以借助外力达到自己的目的，揭穿这个绿茶婊的狐狸尾巴。而到时候，谁是受害者可就不一定了。

“……既然胜券在握，最后又为何撤销反诉？”

郑艺瑟就像是长辈教育后辈似的，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顾检，我并没有否认你的话不是吗？她们两人半斤八两，你又何苦非要分个黑白善恶。这世间有谁是至纯，又有谁是至浑？再好的人难道都没干过一件错事、再恶的人都没有做过一件善事吗？那些所谓的是非定位，不过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孙菲妃雇人羞辱陆雨欣却引发严重意外有罪，而陆雨欣顺水推舟刻意陷害也有罪。郑艺瑟只是履行了自己身为律师的职责，为自己的辩护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罢了。反诉闹到最后只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哪怕法律真的制裁了陆雨欣，孙菲妃那边也捞不到好，还不如就这样留下悬念任由媒体发挥，靠舆论去补足这个故事。

“如果人人都这样做，要法律又有何用？”郑艺瑟的那套洗脑似的心理战对于顾贤禹来说根本没用，他紧皱的眉头无声表达着对她看法的不满和不认同。“他们有无罪责都应交由法院审理，而非我们私下定论惩处。郑律师，你没有资格替法律做决定，更不该为了一己私利，煽动和利用媒体舆论达到自己的目的。”

郑艺瑟不怒反笑，眸底流光溢彩。“顾检，你可真是正直的可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下派到市政府了。”

顾贤禹皱着眉，大手松了松领口。

“不过这样也好，我早就想见你了。”清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郑艺瑟用手捋了一下她柔顺的墨发，阳光的照耀下似是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而她清秀小脸上洋溢的明媚笑容比之骄阳更加灿烂夺目，令过往的路人都纷纷侧目遥望，更令顾贤禹片刻的失神。

“顾检，期待我们的下一次交手。”

两人十分自然的分别，没有道别也没有客套，就像是相识许久的好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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