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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慕情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下巴往手臂上一搁，眼尾微弯地看着小家伙，“那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吗？”

高森森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舅舅说，你是我的母亲，可是我不能叫你母亲。”

“为什么不能叫我母亲？”纪慕情奇怪地问。

小家伙轻轻地摇着小脑袋：“唔……不知道。”

纪慕情也没再多问，心中对季霂晴为什么嫁给司商陆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如果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那森森生下来以后为什么不是姓司，而是姓高？

在她死后，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森森，来。”纪慕情伸出手去，“阿姨可以抱抱你吗？”

高森森看着她脸上灿烂无害的笑容，踌躇了两秒，慢慢地抬脚走过去。

“你的墨镜好酷哦。”看着小家伙紧抿成一条线的小嘴，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纪慕情起了想要逗乐小孩的心思，“可以借给阿姨戴戴吗？”

“可以。”小家伙对此还是很大方的，摘下墨镜就递了过去。

纪慕情也趁此看清了小孩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天真。

纪慕情笑了，夸奖了一句：“你的眼睛真漂亮。”

“真……真的吗？”小孩面露惊讶的表情，就连眼睛也瞪大了些。

纪慕情哑然失笑，她不过是夸了一下他的眼睛漂亮，至于让他这么诧异吗？

“当然是真的。”纪慕情说，“你的眼睛和你爹地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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