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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酒杯重重立放在桌上,琼宁王起身:“去看看。”
下人带着琼宁王去了偏房。
偏房一片漆黑。
他皱眉,“为什么不点灯?”
“朱瑾姑娘不让点!”
“为什么不让点?”
“她说,点了灯。殿下难免会看来看望。”
琼宁王攥紧了手掌。
她还记得他怕黑。
当年在梨花楼,一关灯,便是她要接客。他最怕那房子一片漆黑,甚至不敢想象,她承·欢于别人身下的场景。即使他次次给那些客人的茶中下了药,也保不准会有那么一两次药剂失效。他便买了迷香,用掏空了的杏树枝桠吹进去。
有次被发现,他被花枝用荆棘条子抽得满身的血。
可到了晚上,朱瑾依然要接客。
他愣是拖着一身的血,要故技重施。却终究是晚了。
灯已吹灭。
用杏树枝桠往房内吹迷`药已经没有作用,他双目赤红地要冲进去,却被老`鸨一巴掌抽过来!
“一个烟花女不接客,还想上天吗?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做小厮可惜了!不如做个浑倌!倒也能给我这梨花楼增添些生计!”
他牙齿都要咬碎!
老`鸨看他的模样,拊掌大笑,“好!知道你骨头硬!便就是要将你这硬骨头打碎揉烂了,再叫你咽下去!不是倔强的很嘛!把他按在这里,叫他听!叫他好好听着,这朱瑾姑娘是个什么货色?!”
他的脑袋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雕花门缝里,他清晰地瞧着里面漆黑一片。
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那不堪入目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他真是想将自己的耳朵剜下来,也不要如此折磨!
可他没有办法。
那是一寸一寸的箍丝密密匝匝地缠着心脏,疼痛难忍,无法呼吸,却亦无法开口的感受!
以往他也不是没被老·鸨用荆棘条抽过,只是些皮肉伤,至多半个月便可痊愈。只有那次,只有那次,他足足病了整月。
之后,便对黑暗有着彻骨入髓的恐惧。
朱瑾是知道他的。
如此了解。
才会利用了他的痛。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把灯点上!所有角落都要明亮!”
“是。”
他快步进了卧房,却哪里还有朱瑾的影子?!
她跑了?!
转头,厉声质问:“不是说晕倒了吗?人呢?”
“王爷饶命!”丫鬟连忙跪下,皆惊得面无血色,“朱瑾姑娘淋了雨,一回来就晕倒了!我便立刻去请了您。”
“请我?请我的时候,这卧房都不留人的?!没脑子的东西!”琼宁王猛然想起了什么,“去!看落霞还在吗?”
余音未落,柴房的下人连滚带爬地进来了,“报告王爷,柴房的锁被人撬了,落霞姑娘已不知去向!”
好一个朱瑾!
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佯作晕倒,叫下人离开。前往柴房将落霞救出,等本王来之后,你便已经人去楼空!
黑眸如夜,霎时一沉,“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回来!”
广袖一挥,“备车!本王亲自去找!”
“王爷三思啊!”一听这柔声细语,便就是钟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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