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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公主养母是不是不给你零花钱?”长乐对他展开无情的批判。
“给啊,还很多!”他抛过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那你为什么还要觊觎别人姑娘家的嫁妆?是不是还想和我来个里应外合?”她可不打算留什么颜面给他。
“你的聪慧,隐约有我的风范。”年轻男子有种倔强的坚持。
长乐见招拆招:“不敢不敢,虽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鸡鸣狗盗的事情我可不干。”
“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当时是谁蹲在皇甫屋檐上学那‘梁上君子’?”他言之凿凿,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这两桩事的性质能一样吗?分明是混淆视听。长乐不解释,解释也要对着通达情理的人去讲,对付这种胡搅蛮缠之辈最好的就是不反驳、不回应,视之无物。
姜弦碰了钉子,但愈挫愈勇:“我想你当时就被我的仪表迷住了,这才接着有了后来的事。”
他的自恋像迷一样难解。
长乐却并不想探究答案,装出歉意一笑:“对不住,婢女桃夭还要去伺候未来的太子侧妃,姜公子请自便。”
凉亭内,姜弦半晌才孤零零独自一人说了句,“真是傻的可以!”
巫藏云和骆泽的婚礼如期举行,别宫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处处可见欢声笑语。
一大清早,长乐便帮着藏云装扮,她的脸色过于苍白了些,因此胭脂晕染得稍重,眉形很好,只轻轻描了下,本就是美人,美到一定程度也不在乎这些额外的装饰。
小裁缝宗明的喜服华美中意外透出清新,可团团簇簇的绣花又跟真的似的,阳光之下血红血红,有种难言的妖冶,亮得蛰眼扎心,长乐想下次见到他务必要请教一番这丝线的染色之法,何以如此别致。
搀着戴着红盖头的藏云走进宾客满座的正厅,长乐将她交给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骆泽,骆泽牵住红绸的另一端,他的世界里仿佛只能看到藏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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