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姜弦猫着腰,穿过层层叠叠迷障一般的蛛网绕到房内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桌前。
桌上散落着几册书,也是积攒着厚厚的灰尘。
随手拿了本读着扉页上的大字,“古今中外奇花异草大全。”皱眉扔开,又抓起另一本,默念着:“怪异志?”
眉蹙得更深,另一只手又翻开一本:“……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副上好的绣品必须要有称心顺手的工具,尤以金针为佳……”
冲着骆泽,他败下阵来,举手缴械:“我服了这位老兄,真是一位杂家。”
而骆泽此时正凝视着他在墙犄角里拾的一本书,无可奈何道:“难怪屡考不中,简直不务正业,我们大雍昌的科举里可曾有过《养蚕心经》一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奚落。
什么!养蚕?姜弦简直是大长见识,本想笑,可迅速敛住了,他的脸上凉意更甚,“蚕?阿泽,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丝网并不是蜘蛛形成的,而更像是蚕丝?”
骆泽被点醒了,怔怔道:“可哪里会有这样的蚕?即便有,那也是巨蚕了。”
“屋内一定有机关!”姜弦十分肯定,警觉地四下搜索,墙壁上空空如许,没有字画或者不寻常的凹凸处,他用指关节沿着墙根一一敲击过去,均是深沉的闷响。
没有香案,也没有烛台,一眼望去只有几件粗苯的家什,而桌椅腿正摇摇欲坠。
骆泽循着这个思路,轻轻在地面上行走,格外留意脚下的回响,无奈都是踩得实实在在的夯土,这样的土质怕是连地窖都不好修砌。
一筹莫展之际,姜弦看到手中还握着那卷犯霉发黄教人金针刺绣的书,恨恨便往桌面上一甩,他虽气恼,却没敢使出太大的力气,因而那书卷落在桌上弹跳了一下,缓缓朝桌下滚去。
忽然,他发觉整张木桌似乎都下沉了些。
“阿泽,事有蹊跷。”
骆泽得了他用唇语发送的暗示,悄声走近,姜弦斜了一眼那貌不惊人的书案。
两人都冲对方微不可测地点了点头,一人闪身离得远了些,一人以无声的步伐来到书案正前方,那里不偏不倚摆着张木凳,他伸脚将凳子勾起,那张书案跟着晃了晃,依然是极轻的幅度,不细看几乎观察不出。
姜弦心中有数,原来这是一个双重的机关,桌凳便是联合开启的枢要,但桌凳的移动却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粗暴地一脚撂倒并不能触动其中的暗阀。
“不过一个简单的仙鹤阵,阿泽,你仪态优雅,走一个看看。”事到临头,他还不忘揶揄骆泽一把。
骆泽只得逆来顺受,一套步伐轻盈流畅,点在地面上,犹如仙鹤一般几个回旋盘桓,清清楚楚留下破解阵法的命门来。
“这就对了,沿着这些点圈上一遍,下面的暗室就要显出来了。”姜弦察看了一番,笑道,“想不到还是个心细如尘的,略懂奇门八卦之术,借着桌椅的摆放倒是最自然的掩饰,回去我得教教那些暗卫了,务必要学会返璞归真。”
“还等什么?救人要紧。”骆泽催促了句,按照姜弦说的方法,放置桌椅的大块面积缓缓沉了下去,地面之下是数级灰色石阶,一股淡淡的怪腥味冲鼻而入。
姜弦和骆泽一前一后沿着石阶往下走,骆泽手中的火折子一暗,两人顿时都将呼吸屏住了。
越走越深,地室里的阴寒混杂着越来越浓重的腥气,姜弦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是血。
骆泽亦是高度警惕,他重新将火折子摇了摇,火光“噌”地一下又亮了起来。
眼前赫然出现的景象纵是见惯战场厮杀的姜弦也止不住四肢百骸泛起寒意。
三名素衣女子分别被绑缚在立柱上,脸上已是诡异的青白透明之色,脖颈处和手腕处有无数细小的创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珠,只是这血珠不等滴落在地便被蜷缩在另一角落的一只巨型红蚕吞食了。
那只蚕通体红玉一般,身躯肥硕,体型巨大,正懒懒地进食着女子的血肉。
“原来是这个妖邪!”骆泽咬牙切齿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