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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却让现场静寂无声。
好一会儿,姜红妆发出一阵狂笑,问的却是:“赵长乐,你总算承认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在心疼骆泽,还是姜弦?请赐教!”
“大公主客气了!我本只想心疼自己,无奈您实在过于咄咄逼人。”长乐仍旧面有淡笑,只是这淡笑里多了一丝难言的轻蔑。
“真是赵狄的好女儿,说的话都和他当年说过的一模一样,咄咄逼人——我永远都记得这个评价。”她的眼前又浮现起那一幕,多年的往事居然还是清晰得如同昨日才发生一般。
男人冷峻的脸上有着刀削般的眉眼,冷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我钟情你的师妹唐虞,纵然与所有人为敌也非她不娶,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咄咄逼人?”她笑了,接着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世间竟有这样滑稽的事,男人移情别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悔婚,却能义正言辞地责备一腔痴心的女子咄咄逼人?
姜红妆逆光而立,留下浓深的阴影。
长乐回之以冷笑:“大公主,即便你权势滔天,也不会事事如意,私以为我的父亲还是很有先见之明。”
这话显然激怒了心思早已扭曲的女人,不过她却气笑了:“说得好,同样的道理,你赵长乐也不会事事如意,你的母亲唐虞跌入深潭,喂了河鱼,已经遭到报应了!明明救了赵狄的人是我,她凭什么后来居上、鸠占鹊巢?如今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长乐公主在男人之间同样是游刃有余,看看,看看!我的阿弦和阿泽都被你迷惑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阿弦,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欺骗我!”
她又俯身下去,对着身负重伤的姜弦说:“阿弦,你知道的,母亲生平最恨的东西便是背叛,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她的话又轻又慢,很是和缓。
“母亲,是儿子的错,儿子对长乐公主有非分之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姜弦这话说得更轻更慢,却是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得难以开口,“但凭母亲处置,只是长乐,我有理由让您放过她。”
长乐心知他说的只是托辞,可他这样维护自己,实在是她未曾预料到的。
骆泽陷入浑沌中,他看着长乐发呆,忽然径自开了口:“红姨,桃夭也好,长乐也罢,都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带她走,您无权做出惩处。”
姜红妆的目光一下子聚在骆泽脸上,呈对峙妆,都是一派风流的桃花眼,此时都带了顽固的坚守,只是骆泽毕竟是小辈,姜红妆将目光中的锐气收敛了些,低缓而沉闷地说:“阿泽,姨母可以依你,但是在此之前把你们王宫的暗牢借我一用。”
骆泽不明所以,并不轻易做出承诺,而是心有戒备地问:“不知红姨有何用意?”
“有些问题在姨母心上纠缠了很久,成了死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赵狄虽然落在我手上,却始终不肯同我说一句话,我想了又想,只能从他的宝贝女儿入手了,阿泽,姨母想要的不过是答案,既然你也说了赵长乐是你的未婚妻,那么我向你保证,定不会害她。”
这番话说得于理有据,骆泽本打算一心硬着与她作对,这时却暂失了主张。
身边的藏云轻轻在他耳边说:“暗牢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终究是在殿下所在的王宫里。”
骆泽听出了潜台词,又问道:“可是阿弦呢?他为姨母您效命这许多年,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便全盘否定了他,何况他觊觎我的未婚妻,我还有账找他算。”
“那便更没什么难的,姨母也是过来人,我会将阿弦一并关押,毕竟他也要给我一个理由。”紧接着又强调道,“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直觉告诉长乐,他们之间谈成的条件并不简单,强势阴险的姜红妆根本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人,骆泽和她斗,还是太幼稚了些,念及此,她故意发问:“你们难道就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长乐仍是将姜弦圈在怀里,小心着不去碰触到他的伤口,她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隐隐感到他在她怀中轻轻发抖,可她知道,姜弦并不是在害怕,而是他可能快支撑不住,体内的剧毒本就神出鬼没折腾着他,逃亡路上又受过伤,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糟糕。
姜红妆一挑眉,金色软鞭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了腰间:“真是有意思,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谁会去听阶下之囚说的话?”
“既然如此,大公主又为何因我的父亲不发一言而怀恨在心呢?”长乐笑着质问。
“你——”位高权重的大公主何时被人这样轻慢过,本就是暴躁的性子,年少无知时风风火火,历经沧桑之后更是杀伐决断。
可长乐的话也触到了她心底的旧伤,这块旧伤经年不愈,怕是一生也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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