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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赵狄,长乐满腹心事,因着场合的顾忌,父女二人有许多话都不能明言。
姜红妆正在剔指甲,见着长乐和姜弦从石牢回来,凤眼一挑,带着满腔的讥讽:“和你父亲聊得如何?”
长乐没有立即回答,姜弦说:“儿子在外候着,没听到哭天抢地的动静。”
“倒是令人稍感失望。”她笑着往指甲上涂五颜六色的蔻丹。
然而长乐从她眼里根本没看出半分失望来,“大公主,感谢您对我父王无微不至的照顾。”
姜红妆扬了扬眉:“跟我还客气什么!相识一场,我又念旧。”
话里尽是虚伪和讽刺。
姜弦却插了话:“母亲,我要将长乐带回府。”
“这是何故?阿弦,不是说好了让长乐在宫里陪我的吗?”她质问道。
“儿子反复思量,还是以为将长乐带回府能养得更好些!”
“会是这样?”
……
这稀奇古怪的对话引起了长乐的极大不适,姜弦用了一个“养”字,仿佛是在谈论待宰的羔羊。
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只是鱼肉和刀俎之间也曾是有感情的。
荒唐,连长乐都这样认为,姜弦还会心慈手软?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红妆瞟了瞟神情黯然的长乐,做出了让步:“阿弦,这次便依了你,不过你可一定要好好待公主!她可是个妙人!”
“请母亲放心。”姜弦拉了一把长乐,在她耳畔声音低而沉,“跟我回去,想送死的话就留在这里给你父亲陪葬!”
长乐辨不出他话里的真伪,这是恐吓还是关怀,她同样分辨不出,只是两害相权择其轻,姜红妆远比姜弦危险,她还是决定跟他走。
出了宫门,她的步履却更加沉重了。
“上车。”姜弦提醒她,没有不耐烦。
她却说:“你先,我还想透两口气。”
姜弦半信半疑看了她,但还是径自上了车,丢下一句话:“是非之地别耽搁太久。”
送他们折返的仍是先前那个精明的小内侍,眼睛咕噜一转,不怀好意问:“长乐公主,是这里的天气好,还是你们椒国的好?”
空中雾蒙蒙的一片,太阳斜插其间,光不明,也不暖,怎能与故国相提并论?
可长乐还是笑着说:“椒国看不到这样奇异的天。”
小内侍跟着笑了出声:“那公主您就请多看看。”
“正好,我有件东西也想请内官大人过过眼。”长乐很是客气。
这内侍即便再势利,却也通达人情,忙凑过头去,把声音压了又压:“敢问公主是何宝物?”
“请看——”长乐慢慢将手掌打开,内侍也跟着眼睛越张越大,可掌上分明空无一物。
内侍感到被戏弄了,正欲发火,只觉头部昏昏沉沉,眼前浓雾不散,但却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立刻恢复了清明,稳稳神思,攥了攥手,这才发觉手上多了几颗金豆子。
“多谢公主!多谢!”他喜笑颜开,想着这长乐公主倒是个懂事的。
长乐笑着说:“有劳内官大人。”
“公主请上车,当心,小人扶您!”
在这殷勤声中长乐挑开车帘优雅地上了马车,只是她的袖中多了样东西,而那小内侍的腰牌却不翼而飞。
就在方才,长乐用了轻微的特制迷药使人瞬间神情恍惚,任由摆布。
而她想要的正是一块进出宫门畅通无阻的腰牌。
却说那迷药,是长乐在姜弦府上闲来无事偷偷学着调配的,技术虽不是很成熟,但使出今天这一招已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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