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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的这人希望我能不能找找看,希望松瓶真的就在陆乔的墓里,本来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接,可兹事体大,这人我万万得罪不起,所以万般无奈只好来劳烦叶叔。”花惜双点点头浅然一笑说。“其实也不是难事,如果东西真在墓里,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在也不要紧,只需要有劳各位找到陆乔的墓,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东西不在里面也没办法,不过这事成与不成,都不会让各位白跑一趟。”
花惜双说完把放在她脚下的袋子推到我面前,有礼有节笑了笑。
“里面是这次探墓的酬劳,而且只要找到陆乔的墓,除了松瓶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归各位。”
“花姐客气,掌柜交代过,您的事不问酬金,掌柜说过,大恩不言谢,您找他办事是看的起他,若收了您的钱就是不仗义。”我把袋子重新给花惜双还回去。“既然是探墓,朝歌自问还有些把握,不知道这墓在四川什么地方?”
“没在四川,在苏州虎丘。”
“没,没在四川?”我眉头一皱,吃惊的看向花惜双。“苏州已经不是掌柜地界,咱这样过去探墓于理不合,怕是会乱了规矩,而且苏州那边又不是没有探墓的好手,花姐怎么想着让掌柜出面?”
“我来找叶叔前,已经找人详细查过陆乔这个人,此人是宦官,并没有后代子嗣,这个人从小侍奉熹宗,因此深得器重,死后被厚葬时按照陆乔落叶归根的遗愿,他被葬在苏州虎丘,因为事关重大,其他人我不放心,只有请叶叔出面。”
“探墓都是小事,可跨了界终究麻烦,这事我得先知会掌柜一声才行。”我说。
“你放心,你只管探墓,其他的事我已经都处理妥当,你们到了苏州去见凌然,后面的事他自然会安排。”花惜双把写有地址的纸推到我面前。“我会留在成都静候各位的好消息。”
花惜双说完起身告辞,我们送她出去后,宫爵看着她背影说:“这女人有点意思,明明弱水三千强势精干,可偏偏给人感觉又是绕指柔,嘴上说的倒是客气,可她留在成都等,这分明就是暗示我们,务必一定要办到。”
“不就探一个墓,哪儿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人家这叫礼数,何况墓主是谁,埋哪儿都告诉咱,这点事但凡是刨墓的都能做。”田鸡不以为然说。“听她这意思,这个太监墓里好东西可不少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人家只要什么瓶,其他的都归咱,跟你们这么久,天总算是开眼了,我算是盼到挖一个正常的墓。”
“真有那么简单,花惜双也不会来找叶九卿。”我深吸一口气说。“这事得先回去告诉掌柜,看他怎么说。”
回到城东的房子,就看见将军背着手来回在院里走,估计都清楚花惜双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上门来不会是什么简单事,应该是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她。
将军见我回去,连忙迎上了,让我快点进去见叶九卿,他已经等了一天,等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讲出来,叶九卿和将军对视一眼,好半天没有说话。
叶九卿的指头有节律的敲击在椅子扶手上,将军一边卷烟一边愤愤不平:“花惜双向来挺懂分寸,咱们地界上的墓随便她动,可让我们把手伸到苏州去,这么远要是有什么事连照应都没有。”
“苏州的墓让我叶九卿去探,她还真是看得起我。”叶九卿目光睿智盘算很久喃喃自语。“去什么地方探墓我倒是没放心上,我只好奇,谁能让花惜双都乱了方寸,找上我说明这事不容有失,连她都担当不起,让她盗松瓶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掌柜,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苏州离咱这儿太远,花惜双明明懂这行当里的规矩,还要请你出马,我看这事怕是蹊跷。”将军把烟叼着嘴角说。
“这事我也给花惜双提过,她让我们不用担心,一切她都安排妥当,到了苏州那边让我们去见一个人,后面的事这人自然会安排。”我说。
“让你们去见谁?”叶九卿问。
“凌然。”
“凌然!”叶九卿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军一张嘴烟掉地上。
“怎么了,这人干嘛的?”宫爵好奇的问。
“一个明代宦官的墓,莫要说仅仅为一个青花松瓶,就是里面有金山银山,凌然也断不会接手这事啊?”叶九卿皱眉一脸惊诧。
“凌家祖训第一条便是不盗墓,这都几百年了的规矩,没想到居然破在凌然手里。”将军从地上拾起烟。“按理说凌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都这岁数坏了老凌家祖训,这么大的事他就没掂量过?”
“咱们都知道花惜双能耐不小,没想到已经大到这地步,一个明代宦官的墓,她不但找上我,而且还把凌然拖下水,可见花惜双有多看重这松瓶……不!她是看重让她办事的这个人,连凌然都得为了她,坏了凌家几百年的规矩,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叶九卿忧心忡忡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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