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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然出现在孟溪身前时,已是面无血色步伐虚浮,险些踏空从阶梯上摔落。
“要跟去医院吗?”孟溪单手揽住白璟然给他支撑,压低声音问。先前白璟翊抱着老人家风驰电掣冲出门外的画面还刻在他的脑海,他以为白璟然最多是和白家割裂,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白璟然低头,用指尖悄悄抹去眼角淌下的泪水,“嗯,我们也过去吧。”
外公近些年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直住在老宅里休养。当初走上这条路,唯一知情的就只有外公,外公告诉他:白家孩子,做事情不需要旁人理解,问心无愧最重要。
雷闫和外公是故交,当年外公还没有退休时,帮助初成立的鹫塔进行过不少毒品检验工作。对于雷闫来说,他的身份没有丝毫可以怀疑之处。
这些年,每每回家看着外公鼓励的眼神,他就像是平添一分气力,和那些人虚与委蛇时,不至于迷失方向。
然而外公还是老了,近几个月在家中昏迷晕倒的日子渐渐增多,无论是他还是哥哥都明白,大限的日子相距不远。
“你准备好了吗?”孟溪沉默地驶到医院门口停下,扭头看向一路低落的白璟然。
白璟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U盘放在孟溪掌心,“你把里面的文件打印出来,再上楼找我。”说完不再看向孟溪,扭头向医院大楼昂首挺胸走去。
孟溪蜷紧手掌,U盘金属边缘硌得手掌生疼,却犹然不觉。他知道,白璟然此时心头的苦楚,没人可以分担,只能他自己去扛。
白璟然步履维艰地走到手术室门外,除了焦急来回踱步的哥哥之外,白森和白夫人也一身华装站在手术红灯之下。
白璟翊听见动静,冷漠地扫过弟弟,扭头看向一侧。先前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有转告父母。一门之隔的手术室里正在抢救外公的性命,他不想闹得场面剑拔弩张。
无奈他的掩饰,逃不过白夫人的眼睛。对于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两个混小子,白夫人是打骨子里熟悉。一向无话不谈的哥俩竟然隔着狭长的走道互相漠视对方。
“璟翊,到底怎么回事?”白夫人双手怀抱在胸前,直直地凝视大儿子。
白璟翊将头瞥向一侧,担忧地看向手术大门,生平第一次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
“璟然,你说。”
母亲的目光咄咄逼人,白璟然几乎避无可避,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生生地挺着。
“嗒……”手术大门被医生蓦地推开,手中还有一张纸单。
“白夫人,周老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急性胸主动脉夹层导致心血管爆裂,必须要马上手术。这是病危通知单,需要家属签署。”医生的脸庞隐在口罩之下,手术帽已经被额头的汗水浸湿。
白璟然听见病危通知书五个字,顿时双膝一软,向后瘫倒在椅子上,悲恸地阖上双眼。
外公……
白璟翊大步流星地走到白璟然身前,高高地扬起手,重重地一巴掌落在白璟然的左脸上。
“啪——”
白璟然被打的眼冒金星,医院白晃晃的顶灯灼痛脆弱的视网膜,口中涌上一阵腥甜。
正在签字的白夫人扭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本就疲惫的眉眼愈发垂低。身后被温暖的气息包裹,是丈夫揽住她,“璟翊。”
白华声音无比沉稳,稳住白夫人慌乱的心神,也将头晕目眩的白璟然拉回现实。
是他……是他害得外公躺进手术室……
眼泪早已盈眶,白璟然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软弱。他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倒下。
白璟翊失望地俯视自己的小弟,连一句辩解、忏悔都不曾有,这么些年,是他看错的了……
扭头走向父母,白璟翊压低声音将自己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转告父母。白森家大业大,就算是警方的秘密行动,尘埃落定后也总有渠道能够探听。
模糊的视线中,白璟然瞧见父母脸色转为苍白,铁青,心头黯然。
白夫人身子发颤地走到白璟然身前,“璟然,你抬头看着我。”
话语中无尽的失望,白璟然低头惨笑,缓缓抬起头。
“璟翊说得,是真的吗?”白夫人还怀有最后一丝期翼,希望白璟然没有做过那些泯灭天良的事情,没有和毒枭厮混在一起。
“大哥手头……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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