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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开就这样转身离去,他草草向宜臼一揖,却对晋侯等人,视而不见。他的腿很长,步伐很大,跫音踏响,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起来的只是王宫里扬起的尘土,在他脚下腾起一片云雾。
宜臼的手依然紧紧抓着玄姜,他看着嬴开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板正板正的毛宗伯,看着王上在光天化日下紧紧握着女子的手,自然想跳出来说几句。想想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就闭嘴了。
“晋侯、卫侯你们退下吧!”宜臼说道。
“是,王上。”
“是,王上。”
有几个侍卫抬起晋侯的肩舆,和卫侯一起退下。毛宗伯跟着二人后面想溜走,却听一个声音在自己身后森冷响起:
“毛宗伯,留步。”
毛宗伯转身,身为掌管王室礼制的宗伯,况且是年过五旬的老臣。他一定要端出架子来。他拱拱手,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宜臼扫视他一眼。心道:这样的老臣,倚老卖老,又多次针对玄儿,还真让人不待见。奈何,如今形势不稳,不能急于处理掉。
“毛宗伯,念在你为老臣。卿之女,孟姬的事,孤处理的已经很给你面子。不过一杯毒酒赐死,没有将她做的龌龊事公之于众。你不仅不知道谢恩,还撒布玄姜的谣言,损害她名节。你,可知错?”
毛宗伯“噗通”跪下来,“王上,臣没有撒布谣言。王上不能听信秦侯一面之词!”
宜臼的眼眸,微微一眯,“秦侯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但凡不确定的事,他是不屑于说的。他能说,便是已经查证过。你——,还不承认?”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中,已经带着隐隐的杀气。
毛宗伯自然是听出了天子之怒,但是他自持两朝老臣,把脑袋轻轻一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是臣命人做的。但是臣也没想到,那些谣言扩散速度如此之快。”
说着又向宜臼一拱手,“王上,谣言扩散快,也说明一个问题。那些话,并非是谣言。玄姜姑娘和余臣、和秦侯,确实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尤其是刚才,秦侯为玄姜所做之事,王上也看到了。”
毛宗伯这会是豁出去了,这段话说得极快,就怕宜臼让他闭嘴。
玄姜一只手被宜臼拉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指甲就要扣到手掌的肉里。
孟姬,那个愚蠢又做事疯狂的女人,怎么恰恰就是毛宗伯的女儿,好讽刺!她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老爹还是不放过自己。
人言可畏啊,她老爹是想用口水淹死人。
搁着玄姜之前的性子,她肯定要跳出来说一句,“都说我不贞不洁,有何证据?可以找老媪来验啊!”
可是现在的玄姜,知道自己不再是张牙五爪、横冲直撞的少女。一直以来维护她的男子,已经因为她失去太多。她也在成长,不想给他带来太多后顾之忧。
宜臼看了一下玄姜的脸色,他知道,她在隐忍。一股揪心的疼,如浊浪拍空,拍打他的全身。
“来人!把毛宗伯……”他原本想说:拖出去,砍了!但是心里只一个转弯,就知道如今的形势不比从前,他顿了顿说:“撤掉宗伯之职,关进天狱最低层,再待处决。”
平陌带着侍卫,拖走了毛宗伯。掘突已经是郑国国君,要处理郑国事务,不能再跟在宜臼身边。原本的王宫侍卫长平陌,因为朝华殿之事的功劳,被宜臼收在身边,成为天子近臣、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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