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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吕叔薇正穿着月白色的深衣,摸着翟柔鼓起来的肚子。
月白色深衣?!
玄姜想到,那个梧桐花开的时节,宜臼也是穿着月白色的深衣,长身玉立,站在逆光里,带着一卷光影,翩然出尘。他们就是这样初遇。
登基后,他很少再穿月白色的深衣,不是衮衣,就是紫色深衣的常服。或许,这就是天子之威吧,已经不适合月白色。
玄姜幻想眼前的画面,穿月白色深衣的是他,那个幸福的鼓着肚子的女子,是自己。
眼泪甜的,也是涩的……
“玄儿,你回来了。怎么又哭了?你这阵子,越来越爱哭。”吕叔薇走过来,拿出锦帕为她擦干眼泪,搂近怀里。
“三哥,我还记得,遇见他时,我虽然很欢喜,但是不想陷入王室夺嫡之争,最初并不想与他在一起,只想嫁给如爹爹、如你这般的男子,平平淡淡护我一生就好。”玄姜说着便伸出胳膊,拦住了吕叔薇的腰,这份亲情的温暖,能让她安心好多。
吕叔薇点点头,只静静听着。
“奈何,情爱之势,一旦打开,便如狂涛一般。爱到深处无怨尤,我从未后悔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想成为人人指责的妖女,成为他的拖累。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放手,但他也撑得好辛苦、好辛苦。三哥,我该怎么?哇哇……”
玄姜又哭着把眼泪鼻涕,抹了吕叔薇一身。
站在一旁的翟柔,看着有点醋。
这样的情景也不是一两次了,虽然很清楚他们亲兄妹,但是为啥总莫名醋。
玄姜絮絮叨叨说了那一堆话,醋着的翟柔只记得前、后头的两句,“最初并不想与他在一起”“我该怎么?”
她在考虑要不要把如今这些话,告诉她的嬴开哥哥。
姜司工从屋里出来时,看见这一幕,轻叹一声,“玄儿,回来就好。在府里多住些日子,王宫最近很不太平。”
玄姜惊诧地看着一身缟素的爹爹,“爹爹这幅打扮是?”
“哎——”姜司工只叹了一口气。
“是毛宗伯的事吧?他从朱雀门城楼跳下来。我回府时,恰巧看到。”玄姜苦笑着说。
姜司工点点头。
吕叔薇才知道这一消息,一脸惊讶,“毛宗伯,他这是想,血谏?”
玄姜又苦笑一下。
“可恶!!”吕叔薇紧紧捏紧拳头。
翟柔一脸懵,“夫君,什么是血谏?”吕叔薇为她解释了一遍。
“婶可忍,叔不可忍!他想死就死去好了!干嘛要拖玄姜下水?!气死我了!”翟柔跺着脚,原地转了一个圈。
玄姜有些懵,“翟柔,你刚说什么?‘婶可忍,叔不可忍’?谁婶?谁叔?”
吕叔薇嘴唇勾了一下,“柔儿是想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奈何她学我们周人的话,总是拐了调。”
翟柔:“夫君,你能不揭我的短吗?”吕叔薇一笑,也揉揉她的头。
玄姜微微一笑,还是回家好,总有让她真正开心的事!
姜司工摸摸玄姜的头,“玄儿笑了就好!王上命厚葬毛宗伯。我与他同僚多年,于礼于情,都需前往他的丧礼。”
说完,又叹口气,出了门。
玄姜看着爹爹的背景,很落寞,她的眼泪再此滚出来。
她知道,这个丧礼一定不太平,爹爹在丧礼上,不知道要遭遇毛宗伯家人怎样的责难,遭遇其他人多少白眼。爹爹是在替她,抵挡世人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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