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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想那坟头,又开始想明天的出行,折腾到了深夜,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抽烟。唉,不知道花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那气人的唐晶,不知道现在在干吗。爷爷他们还好吗?二叔有没有好些?
天空黑压压的,没有一丝风,土腥味似乎已经在空气里滚动,怕又将有一场暴雨要来了!
早晨,我们起来得很早,一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着。我们像躲着人似的,匆匆地上车,车开到市区才找了一家米粉店,喝了起来。
昨晚许是大家都没睡好,小先很快进入了睡眠,我也一样,眯着眼,时睡时醒的。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睡觉,泥土那好闻的味道,让我感觉似乎整个四川都在接受一场难得的洗礼。
我给黄鹂打了个电话,说去成都两天,因为车没位置了,暂时不能带她。她倒是很懂事,说等我回来,要和我一起去洗桑拿,因为她从没有试过桑拿,我答应了。
我又给花姐打了个电话,很诚实地说我又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坟,打算去看看。花姐就“哦”了几声,就听我说着,也一直没有像样的一句话。不过她一直嘱咐我小心一点,别出什么危险,这让我感觉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温暖在身体里复苏过来。
我激动地对着电话一阵狂亲,罗璇还接过电话帮我说了几句好话,问候了花姐一下,嘴里“嫂子”长“嫂子”短的。这一阵电话,算是说得我睡意全无,开心无比。我问了爷爷他们的情况,花姐很简单地说了句“好着呢”,就把我打发了。
不过这也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后,我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祈祷着花姐一定要想我。
正想着,来了一条短信,“你又去挖坟,小心我告诉干爷爷!”唐晶发来的。我煞有介事地回了她一条:“偷听人家谈话是不礼貌的!”
唐晶倒是直接,发了条短信说:“谁要偷听,我就在旁边,花姐在给我扎头发!”
我没再回了,不过这让我有些激动,或许花姐想对我说什么,就是唐晶在旁边,所以她不方便。也不知哪儿来的巨大的说服力,我居然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车在高速路上驰骋,窗外的山在往后飞去,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了,就是满眼的绿色,看上去很舒服。雨点打在车窗上,也很快向后飞去,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盐亭县如果也下雨了,那就会给我们增加难度。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因为这雨,落地成水,水属阴,那不是正好能降低五帝钱的戾气吗?
如果古人所言不虚,那下雨时,风水局的能力应该是最低的时候,这倒无意间成了一件阴差阳错的好事。此时,人就算吸收了戾气,对身体或者命局的影响也是最低的。开心之下,我打开车窗,将手伸了出去,感受着雨水打在手臂上的清凉。
车下了主干道,路开始变得难走,到处是泥浆,有时还会忽地一陷,搞得人拉着安全带,心脏都要往上冲一下。车速度很慢,感觉随时都会因为这破路而散架。我们尽量不往积水的地方开,因为来了两次,路还算熟悉。
我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快要压下来。就在穿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车歪了一下,陷在了泥地里。我们披上雨披,下车一看,好家伙,这轮子陷得够深。我看看周围,问:“罗璇,你有办法弄出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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