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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糊涂,“过桥?这个过桥怎么解释?过桥米线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刀女咯咯一笑,“怎么,耗子没告诉过你吗?”
我摇摇头。刀女说:“我是负责联系买家的,顺便和‘一线员工’直接沟通。呵呵,说白了就是中间商,道上叫‘过桥’!再不要说什么过桥米线了哦,让人笑话!”
我见中年人脸色有点不悦,这时,服务员正好来上菜了。中年人冲刀女招招手,刀女往跟前挪了挪椅子。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米头儿说:“他真的是耗子的徒弟?”
刀女点点头。米头儿接着说:“怎么?他连过桥都不知道?别不是次品!”
刀女笑笑,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我看到,米头儿马上高兴了起来。菜很快齐了,倒是很丰盛,凉菜热菜一应俱全。
米头儿支走了服务员,端起酒,“既然是耗子的得意弟子,那我们今天第一杯就为了咱们今后的合作干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合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请我们吃饭到底有什么意图呢?我答应帮你们挖坟,是因为我有个兄弟不开眼,这是我欠的,我自己来还!”
米头儿扶了扶眼镜,小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我一遍。这时,他儿子说了句:“爸爸,我要吃鱼!”
米头儿赶忙说:“嗨,都先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说罢,自顾自地给孩子夹起了鱼。
我想了想,也动起了筷子。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吃了一会儿,一开始尽是些不着调的话。我忍不住又把前面说的话说了一遍。没想到米头儿说:“哈哈,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开心就好!吃,吃!”
这么说还是我不长眼了?我也不再提,一顿饭吃得倒是爽,但是心里很不爽。一瓶酒很快见底了,第二瓶又打开了。我直接对服务员说:“给我换个杯子,我不要小酒杯,一滴一滴地喝,真难受!”
米头儿听完,哈哈大笑,“不愧是耗子的徒弟!耗子可是不能喝酒,几杯就翻。哎呀,我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好!好!”
我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是商品。我倒好酒,“我的酒量呢,也就是这一杯。喝完,我们的风月也就谈完了,该谈谈正事了!如果今天不谈,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米头儿托着下巴,看着我,对刀女说:“我突然很喜欢他了,真有那么几分耗子的脾气!说话直,不给人留点余地!”说罢,放下筷子,对他儿子说:“吃好了吗?去,门口玩儿去吧,爸爸要和大哥哥一起谈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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